咸毓感到自己唇间的湿濡。他亲亲舔舔,带着一股涩意。虽未多言,但心思已然昭著。
等到两人吻在一起时,他竟然还不忘说道:“明日我还有早朝。”
咸毓无语。他自己也知道要早起,为何眼下还在半夜动真格?
楚蔽却知行不一,借着主动送来的水到渠成时机,他自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了。
……
等到咸毓转天醒来后,天色已大亮,床榻之上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好在今日的宫宴并不早,因此团儿和明月也未曾早早地叫醒她。
她也不知道清晨时分楚蔽是怎么走的。反正他肯定是得起早回去换衣裳。
咸毓又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她也在迷茫如今自己算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她也没有持续太久的烦恼,转眼间她就将这些捋不清的思绪暂时都抛诸脑后了。
既然一时半会儿有些混乱,那她就再得过且过一阵子吧。
窗外阳光依旧如夏日里一般明媚,但气温的确凉爽了几分。
咸毓磨磨蹭蹭地打算起床,等到掀开床幔之后,她吃了一惊,发现自己昨天睡前为了偷懒放在不远处的衣裳已经不能用了……因为染了难以见人的东西……
咸毓的神情足足停滞了好一会儿。
才缓缓动身起床。
团儿和明月早已起来看。
她们两个人,团儿忙着自己以往的日常;明月也抢着干活。毕竟她如今是个宫女,而她又担心自己身上的功夫因为疏于练习而懈怠了。
所以明月一天到晚的巴不得能多干些重活。
这时团儿和明月两人正在一旁炉子前你言我语地商量着手头的差事,眨眼间她们却见经美人抱着一团衣裳走出了寝殿。
而她怀里的衣裳,分名就是昨日自己挑选好的,准备参加今日宫宴穿的那一身。
团儿和明月自然立即认了出来。
“美人?”
咸毓抱着衣裳被两人拦住了去路。
她立刻如临大敌,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状似自然地说道:“啊,我方才不小心弄脏了,看来今日穿不了了。”
“怎会弄脏呢?”团儿心疼地说道。
咸毓只能撒谎道:“我起来时没注意,踩了好几脚。”
明月亦是将信将疑。她也后悔早知如此,今日这套宫装不如她提前好生保管置之。
不过这身宫装也不名贵,眼下临时穿不了了,也不是特别的可惜。
咸毓顺势说道:“水在哪儿?我去洗洗。”
团儿闻言回道:“美人?交给奴婢便是了。”
明月也说道:“还是奴婢来吧。”
她也喜欢忙活得停不下来。
眼瞧着两人都伸手等着她交给她们了,咸毓反而倒退了一步:“呃……你两还有空?”
团儿疑惑地回道:“这不妨事。”
原先后宫嫔妃的换洗衣裳便是如此,如果自己殿里没有趁手的宫人,则都是送去掖庭清洗。因此于团儿而言不过是一桩跑腿的简单差事罢了,花不了多少的力气。
明月更是迫不及待地想揽下这个活儿,她也好多加活动活动自己的身子。
可是咸毓却避开了两人的手,忙不迭回道:“我今日想自己洗!”
团儿一愣,不明所以地问道:“美人为何如此?”
明月也不解。
可咸毓怎么解释?
她简直就是做贼心虚。
就算可能布料上的颜色浅浅的,但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说到底还是楚蔽在夜里太过于混不吝了,黑灯瞎火之际竟然拿她的衣裳当锦帕用了,还是她准备好放在一旁等着转天穿的一身。
哎,事已至此,咸毓自然只能不显山漏水的据理力争了。
她面上极为正经地说道:“我今日得空,想自己洗了算了,本来也没太脏,我……”
“那还是奴婢替美人来吧?”团儿主动说道。
咸毓:“……”
一旁的明月竟然也是如狼似虎地盯着等咸毓交代差事。
真没想到这两人还挺爱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