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结果就先不考虑了。正所谓重在参与嘛。反正再糟糕还能如何呢。
咸毓站起身来,随手拍拍楚蔽的肩,简单加油道:“你量力而行。”
楚蔽:“……?”
比起解决不了的烦恼,咸毓当然宁愿不如吃喝睡觉。
相比起来,楚蔽的精力对于她来说就是太望尘莫及了。
既然他打算重振旗鼓、回京城后重新开始夺皇位的事业,咸毓自知目前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随他一个人筹备忙活了。
等到午后。
咸毓回里间休息之后,楚蔽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
……
*
当今陛下的心腹大驾光临定襄郡,经郡守至今还记得当天夜里见到万良亮出身份的那一刻,乃是如何意外的场面。
以至于当后来他再见到皇帝本尊之后,竟然都并未太过于拘束了,因为他实则将自己的更多心思都放在了久别重逢的女儿身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回家的女儿。
今日经郡守命自己的心腹提前专程来别院送上了拜帖。
上回他厚着脸皮借由公务时说私事是不够磊落,所以这回他索性郑重其事些。
等他处理完洪涝的后续事务之后,他便掩人耳目地又来了此处别院,
经郡守午后来到别院时,出来见他的是皇帝心腹万内侍。
分明是来到自己名下的别院,但经郡守眼下却有些忐忑。
他心中有所准备,可当意识到自己将吃闭门羹之时,他还是有些诧异。
万良笑着说道:“经郡守忙完手头上的事了?”
他这句开场白听着像是不痛不痒,但直接将经郡守的开场白给堵上了。
因为只要他还是一个郡守,怎会有忙完事的时候?
因此他眼下这便是在怠职离守。算是一桩不大不小的过错了。
先前帮着安置低调的二位,经郡守隔三差五抽空拖延自己的公务,乃是情理之中。但如今贵人似乎并未有与他深交的意思,他还一而再地凑上前来,也难怪会受到回拒。
经郡守知道,不管为何女儿是唯一一同出京的嫔妃,但他的女儿也顶多是个美人的位份罢了。他若是一而再地登门造访,显得好像他贪慕虚荣,想要御前谄媚似的了。
可是如今女儿也不怎愿意与他细说,他心中亦是苦闷极了。
经郡守认真地回道:“今日叨扰贵人,乃是在下无礼,贵人若是有空,可否再赏脸片刻?那日练武场贵人也未尽兴……”
万良默默地盯着经郡守回道:“为何瞧着更像是经郡守没有尽兴呢?”
经郡守:“……”
经家人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万良而言,他觉得不该令陛下分心了。
他们能查探一二,也不过是因与经美人有关罢了。
至于经郡守是否与自己的妻女重修旧好,陛下不会插手,他更是不会操心。
经郡守再次尝试说道:“在下心念妻女,自认是个无能之人,今日有个不情之请,本想进院子同贵人细说,可眼下……若贵人在忙,可否帮忙转告一二?”
万良倒是愿意帮忙通传,不过他好奇这回经郡守又能叨扰出什么话来,他面色淡然地问道:“那经郡守且说来听听?”
经郡守:“……”
还真当让他当面说吗?
可这万内侍门是守得有些严了。
他犹豫片刻,上前了一步。
这时,万良身后的墨衣人也上前了一步。
他再次上前一步。
墨衣人依旧上前一步。
万良:“……”
差点忘了经郡守文武双全,身上带着武器倒也正常,但墨衣人职责所在,难免六亲不认的警惕性极高。
他转头示意,让墨衣人也凑进来一起听吧。
听听煞有其事的经郡守凑进来能说出什么悄悄话。
……
可当墨衣人听见了内容之后,他都后悔了。
这可不是他该听的闲话!
万良面色也变得严肃异常,他快速朝经郡守回道:“容我进去通禀。”
经郡守硬着头皮拱手问道:“有劳了,那在下是否能等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