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似乎是被一根绳子给套上了,忍着想要尖叫的江月眠试图伸手去抓住个树干之类的自救,奈何运气不好抓了好几次都是一手碎草。
倒霉的俩人最终被拽进一个深坑里,巫祁怀里揣着的那颗夜明珠滚到地上,把黑不见五指的深坑照出个大致轮廓。
倒吊在半空中的江月眠托吊着她脚踝绳子的福,转着圈把四周给打量了一遍。
感觉这儿像是村民用来储存的地窖。
“哎唷。”她小声哀嚎,“我的屁股。”
方才顾不上别的,这会儿安静下来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得亏没撞上个树桩子或是什么尖锐的数值啥的,不然下体得废了。
想到这里,江月眠忍不住瞄了眼旁边人的腿间,在没瞅着白色亵裤上有什么红色污渍后,竟还有心思发出庆幸般的舒气声。
正努力想办法脱困的巫祁以为她是在发愁,出声宽慰:“别担心,万事有我。”
江月眠问:“你想到办法了?”
巫祁“嗯”了一声,而后用力一荡将身体甩起来。
他本意是想借着甩力试试能不能手抓到绳子,但因为只有一只脚被拴着的缘故,试了好几次碰到膝盖处已是最大极限。
“你好像个扑棱蛾子。”她忍不住发笑。
因为倒吊着的缘故,脱落的衣袍遮至他的下巴,身子荡起来的时衣袍微微鼓起,被微弱萤光照出的剪影像极了一个正不停扑扇翅膀的大扑棱蛾子。
听她笑自己,巫祁先是感到尴尬不自在,后尔也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
他未曾注意到方才挣脱失败多次产生的一股焦躁已随之散去了。
“我想到了个主意。”江月眠晃了晃右手,“我有袖里剑,可用它割断绳子。”
巫祁与平齐的她对视,尽量用不打消她心情的语气说:“似乎不太好够到?”
“得需要你的协助才行。”
“你且说,我一定照办。”
话语刚落,旁边倒吊着的人突然晃了一下,而后向他贴近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腰,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
当二人的脸近在咫尺时,巫祁的心猛地加快跳动,脸皮控制不住地发热,熟悉的感觉叫他下意识怀疑情蛊子虫是否提前醒来了。
他的眼睛不敢与之对视,盯着对方的鼻尖问:“要我怎么做?”
“别乱动就行。”
江月眠说着把他当做一个柱子,双手用力抓着使身子一点点倒着上攀。
身上多加了份重量,巫祁那只被拴着麻绳的脚踝顿时剧烈疼痛起来,他咬着后槽牙忍住不发一丝声音,双手托着江月眠的肩膀替她稳住重心。
很快,她退到了可以用袖里剑割绳子的位置,按出右手腕的袖里剑用力一划,在绳子断掉的那一瞬间抱着他小腿的左手立即撒开。没了束缚的巫祁在坠落时反应飞快地翻动身体,避免直线落地造成摔伤。
巫祁踩到实地后顾不上查看尚在疼痛的脚踝,抬起头对她说:“把袖里剑解下来。”
她“嗯”了一声,照做。
利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巫祁弯腰捡起,再次抬头目测了下距离,而后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并手法快准狠地用袖里剑截断麻绳。
吊着脚踝的麻绳断掉,江月眠下意识蹬腿想翻转身体,却没想到太过用力导致右腿突然抽筋,她低声喊了句“完蛋”,闭上眼咬紧牙等着倒霉一摔。
巫祁不知她出了什么意外状况,仅凭感觉意识到不对劲,想也未想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但落地时因为是脚踝受伤的右脚先着地,他一下子没有站稳就这么抱着江月眠一起摔倒在地。
女上男下的姿势,因为惯性的缘故江月眠不慎亲了对方一下,但这个吻实在没有丝毫旖旎的味道,甚至因为动静太大两人的牙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直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