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不愧是汉中首富,宅院从外面看也就大了些,门墙砖瓦并无特别之处,但里面却四处彰显富丽堂皇,气派华贵。
江月眠被带至一处水榭中,待她发现坐着的都是些同龄男女时,面含困惑地看向丫鬟银翘。
“大少奶奶,这是太太娘家的表小姐、表少爷……”银翘向她一一引荐在场的小姐公子们,随后又解释道:“太太想着她在的话,会怕少爷小姐们拘束,便没过来。”
有个笑起来嘴角俩酒窝的姑娘热情地招呼道:“我叫展飞燕,表嫂你真漂亮,表哥他可真有福气呢。”
江月眠扯了下嘴角。
其他人也纷纷自我介绍,她均是回个标准的浅笑,感觉脸都有点僵了。
“表嫂怎么不理我们?”展飞燕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有些不高兴道:“莫非瞧不上我们,嫌弃我们是乡下来的?”
银翘忙替江月眠解释:“表小姐,少奶奶她并非故意,是因为口不能言。”
“啊?”展飞燕忙赔不是:“是我误会了表嫂,燕燕给表嫂赔个不是。”
江月眠摆了摆手,心里却觉得好笑。
荣宅里会有办事不力的下人吗?或许会有,但绝不可能是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她不能说话这件事竟没人提前告知客人,要么是故意为之,要么是轻视,总之恶意难掩。
干脆就扮演个敏感又自卑的哑巴得了,她倒要看看荣太太打的什么歪心思。
很快,江月眠便大致猜出来。
那展飞燕不知有意无意,总口无遮拦地挑起一些叫她或尴尬又或难堪的话题,江月眠适当地表现出如坐针毡的状态,果然没一会儿有个叫邢康的俏公子总是出声帮她解围。
在第三次又替她解围时,江月眠适时地递给对方一个感激地笑,而后马上将视线转开看向别处,一副很怕被他人误解的拘谨模样。
这时,展飞燕提出想划船去摘荷花,当问起江月眠要不要去时,她摇了摇头。
等丫鬟婆子们忙活一通将想去划船的小姐公子们服侍上船,方才还热闹的水榭中只剩两女一男,那邢康果然留了下来。
另外一个叫邢妍的姑娘提出想去花园逛逛,江月眠作为主人必然是要陪着的,于是三人起身离开水榭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荣宅的花园很大,种植的花卉种类也多,有些灌木有半丈高,与一些假山奇石造景很适合藏匿些心思不轨的人影。
在邢妍忽然喊热想在凉亭歇歇脚,又不经意打翻茶杯弄湿衣裳,最终不得不被丫鬟领着去厢房换身新衣裳离开花园后,老油条江月眠哪里还猜不出这出戏唱的是什么。
她假意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向邢康身后,在男子好奇地扭头时,飞快换掉二人的杯盏。
“嫂夫人方才是看到了什么?”什么都没瞅着的邢康问道。
江月眠用手指蘸着茶水在石桌上写了“蝴蝶”二字。
“想不到嫂夫人的字如此漂亮。”
她抿唇羞涩低头,心里却想这么普通的字也夸,荣太太哪找的傻缺,以为是个小白脸她就会上钩呐。
看着邢康举杯将掉包的茶水喝下,不过须臾他便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
江月眠举着自己面前的茶杯,俯身捏着他的嘴将其灌进去,没一会儿昏睡的男子面色潮红,双美紧皱,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