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弋以时间和距离为钩,作为一个耐心的垂钓者,掌握时机和力度,一点点勾出钟屿诗的欲求。
当然,如果她真的想拒绝,一切都会轻易作废,两人的固定联系本就少,她有意回避,可以做到从零到负。
不过,实在有趣不是?她不在意毫无新意。时间的严惩,的放弃,本性的动摇,使钟屿诗对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感到好奇。
关系的陌生和亲近只有一线之隔,或许昨天他们擦肩而过,今天就在某个场景里接吻,明天会到床上坦诚相待。
看不见的界限,可以柔软,让人深陷其中。也可以尖锐,刺得彼此鲜血淋漓,把她们推得更远。
仅仅是一点好奇罢了,钟屿诗看着程弋不断朝她走近,不抗拒,也不接受。
游戏不知不觉中进入高潮。
......
程弋的烤肉服务很周到,如果钟屿诗是老板,她会非常喜欢他。细节很到位:时刻关注肉的炙烤程度,总能把她想吃的晾到一个合适的温度,送到她的盘子里,并且荤素搭配。钱妙丽说她是巨婴,钟屿诗表示只管吃太爽了。
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会电动,江嘉禾提议去程弋家玩。他的理由很简单:程弋父母不在家。
最后,除了他们四个人,还有被叫过来的尹珂,祝径期,王宇航和梁京以及他妹妹梁荷。
除了王宇航,其余都和程弋江嘉禾一个班。
程弋的家很干净,极简的布局,没有物品的堆迭,视觉上很宽敞,落地窗能看到远处江景。
一二三四...九个人坐在他家地毯上玩桌游,一点也不嫌挤。梁荷中考刚结束没几天,分数也没出,正是撒欢的时候,玩得很投入,声音或惊呼或懊恼,活泼得可爱。
一行人玩到很晚,指针走到一点半,梁京带他妹先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江嘉禾准备在他家过夜,收拾完在一楼客房睡去了,钟屿诗等车接,所以在程弋家打着哈欠玩手机。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只剩她们两个人。
事实上,她觉得有点尴尬,今天很多游戏在一些巧合的推动下,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暧昧,收获了一众人的打趣。钱妙丽走之前朝她挤眉弄眼,还塞给她一个安全套。
钟屿诗觉得她想得太快了,程弋和他外表一点也不像,也不是没有试探过。
她跟着程弋上楼梯,木质的构造很结实,但莫名的,程弋每上一个阶梯,钟屿诗的心就跟着沉,好像踩在她身上一样。
她停住,抬头看向已经走到上面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走了?”
“......”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地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二楼的地方很宽阔。
他没开灯,钟屿诗的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的程度,只能凭着感觉跟着程弋向前摸黑走。他的声音从黑暗中淡淡响起:“小心一点,别磕到。”
“......哦。”
“冰箱在哪?”走了一会,她问。
视觉逐渐恢复,黑暗中的家具一点点清晰,她安心了些,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咣当”一声。
蹲下身子,去摸,胡乱碰,又不小心打到了什么,她被一把抓住手腕。心里一惊,心脏猛地狂跳,下意识挣脱,那人的气息却靠了过来,“别担心,只是我的滑板。”他语气温和,和动作的强硬截然相反。
心脏的跃动不曾减速,钟屿诗坐在地上,挣了几下不成,于是慢慢变得温顺。倾身靠近他,呼吸交错,语气变得缓而柔,“怎么了?”
黑暗中,程弋紧紧盯着她,似乎是在舔舐一般,想在她的脸上找出慌乱的情绪,于是反问,“你不害怕?”
“哈哈...”钟屿诗唇畔浮起笑意,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脖领,如同那天的动作一样,教训不听话的狗。
“你在期待...”她的手攀上程弋的胸膛,眼底的兴意不加掩饰,唇的距离极近,好像真的要去吻他。
程弋忍不住低头,“嗯...”身子也放低,在配合一样。垂落的衣料被一点点撬开,手指灵活地钻进来,不徐不疾,试探般的一触及离,感受到那份滚烫,钟屿诗的动作大胆起来,上下摩挲他的腹肌和沟壑。
微微扭动颈部,就可以亲到她的耳朵,可现在,她只允许他碰她的发丝。
不甘心,用唇瓣轻轻吻她的发顶,未得到她的警示,一路顺着弧度向下,来到耳廓边缘,小心翼翼啄吻。
“好痒。”她轻笑,躲他。
她笑,程弋也忍不住勾起唇,手臂窜到后面,把她环在怀里,要去探索她更多的疆域。钟屿诗不准他这么快得逞,手立刻捂住他的唇,随后指尖一路攀升,凉意侵袭皮肤,随后,程弋的乳尖一痛,伴随着酸酸麻麻的痒意。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却被她堵在唇畔,“呜...”
挑拨,揉弄,摁压,钟屿诗把自己想到的做个遍,终于松开了手,转而把头埋进他的肩上,泄气一般,坐在他怀里。
她今天...没有穿长裙,短裤,露出莹白的长腿。
眼睛被刺痛,程弋不可避免的下腹灼热,肿胀,一点点变大。
钟屿诗坐在他怀里,一点点感受到他的苏醒,恶劣的拉低他的头,气息在程弋耳旁,“程弋,你硬了诶。”柔软碰了碰他的耳垂,她叫自己的全名,平添羞耻。程弋感觉下腹那根东西更大了。
“去床上。”她道。
程弋从善如流把她抱起来,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
他被她拽着衣襟不得不弯身,惯性令他倒下,最终用手臂成立支点,画地为牢,里面关着他的猫。
他早已丧失主动权,只能按捺焦渴,想让她顺势躺在床上,钟屿诗不准,只一点点后退,用边缘的啄吻把他勾到了床上,他被迫坐着,双腿大开,淫荡的鼓包要穿过那层布料一样。程弋的手臂很有力量,如果有光,大概能看到流畅的线条,手却很粗糙。钟屿诗看不见,但她的大腿肉被磨得疼。
她半跪,身子直起,膝盖陷进床单里,这样程弋就要仰头看她。钟屿诗的头发绕在两人的缝隙间,痒痒的,驱散后又回来。
他的吻很急,给钟屿诗一种撕咬的幻觉,她用手顺着他的脊骨一寸寸摸下去,似乎在安抚,却带起一串火苗,吻得更深了。
——
终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