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摇头:“不用,我不渴。”
萧兰英便和跟来的服务员说:“那上一杯柠檬水吧。”
服务员点头离开。
萧兰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笑着说:“今天冒昧请屈先生出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屈少司:“那就不要说。”
萧兰英同时在说:“我想请……”忽然发现屈少司的回复有些不对,她住了口,有些不可思议,“屈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屈少司又重复一遍:“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
萧兰英:“……”
几秒后,她当做没听到,继续说完:“我想请屈先生到我家过节。”
屈少司也回得很干脆:“我有家。”
他摆明不给萧兰英面子,萧兰英指腹摩挲着杯沿,笑容浅了几分:“屈先生是听小越说了什么吗?都是误会。”
屈少司其实只是单纯烦萧兰英,如果不是萧兰英和陆越相关,他根本不会赴约,此时听到萧兰英的话,他才算有了兴趣。
萧兰英不可能知道陆越和他的谈话内容,所以这个误会,肯定不会是黑米糕。
有情况!
屈少司回得模拟两可:“我不认为是误会。”
萧兰英松开杯子,往后靠着椅子:“据我所知,屈先生父母去年离婚了,因为你父亲出轨了一个女人。”
屈少司眼皮动了一下:“所以?”
“所以你对小三深恶痛绝,对我有了看法。”萧兰英弯唇,“可是你应该明白,我和小越父亲的情况,和你父亲的情况截然不同。”
服务员送柠檬水过来,屈少司说了声“谢谢”,放到旁边并没有动。
萧兰英瞥见,也没说什么。
屈少司真的很烦别人和他提屈洪涛那点破事,尤其提的人还是萧兰英,烦得加倍,他眼睛微眯:“确实不同,身为老师,和学生家长在一起,比较起来,还是您更胜一筹。”
听到“老师”,萧兰英身体一震,她苦笑一声:“小越果然是这么告诉你。我知道我的解释很苍白无力,但我必须告诉你,屈先生,事情并非你听说的那样。”
“当年小随父亲抛下我和他离开,学校的人又排挤我,搞丢了我的工作,走投无路之时,是茵茵邀请我当小越的家教,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萧兰英眼圈红了,“你说,茵茵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怎么可能抢她的丈夫呢?我那时为了避嫌,连小越父亲的面都没见过。”
屈少司:“没有嫌为何要避嫌?”
萧兰英:“……”她嘴角抽搐,“你是男人,不懂孤寡面前是非多,我是想告诉你,我很注重分寸,在茵茵去世之前,从未见过小越的父亲。”
说到这儿,她情绪很是激动,不断冒眼泪,她说了声“抱歉”,打开手提包摸出手绢,垂头擦着泪:“还有屈先生,你完全误解了我和小越父亲的关系,我们虽然结婚了,但他的本意只是想找一个人代替茵茵照顾小越,而我作为小越的班主任,以及后来的家庭教师,是最适合的人选,仅此而已。”
“小越误会我不要紧,但他不能误解他父亲,他是真的很爱他。”萧兰英抬眸,泪眼婆娑哀求屈少司,“邀请你去我们家,其实是你陆叔叔的注意。你不用再假装了,阿越早和你陆叔叔坦白了,他喜欢你,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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