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他终于解脱了!
屈少司拿起手机,滑到屈母觉得不合适,又滑到苟利景,结果拨过去:“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过五分钟。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
过去十分钟。
“您拨打的电话……”
半小时后。
“您拨打……”
咖啡已然凉透。
屈少司丢开手机,挂着的御守一松,掉到了地上,屈少司垮脸捡起来,闷闷又挂它回去。
喜悦丝毫不少,在胸腔堆积得越来越多,特别、特别想告诉哪怕一个人,他此刻无比高兴。
不然……
屈少司视线挪向隔壁。
问问陆越?
早上社会性死亡的一幕还在,现在找陆越,会不会不太好?
屈少司认真思考着。
几秒后,他还是觉得有人分享他此刻的喜悦最重要,他再次拿起手机,小指卷着御守的袋子,给陆越发信息:“在公司吗?”
陆越:“在。”
“请你喝咖啡?”
“十楼?”
“一会儿见!”
屈少司认真冲泡了两杯速溶,火速端着下去十楼。
这次是他先到,他在上次陆越等他的地方停住,把热腾腾的咖啡放在前面的台子上,双手撑着栏杆,仰头欣赏外面的夜景和夜空。
天气很好,星星特别多。
屈少司难得有雅致,眯着眼睛数他眼前的星星。
“1、2、3、4……21、2……”
数到第21颗,他听到了脚步声,偏头一看,果然是男人来了,左手似乎端有东西。
等陆越走近,屈少司才看清他端着的是一盒还沾有水珠的杨梅,每一颗都有乒乓球那么大。
“你请咖啡,我请水果。”陆越走到他旁边,放下杨梅,端起其中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他笑,“屈总泡咖啡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屈少司当然不信:“速溶咖啡泡出来都一个味儿。”
“还是有微妙的差别。”陆越递给他,“不信你自己喝。”
屈少司狐疑接过来,转过圈,在另一杯沿尝了一小口:“好像……”他抿着舌尖,“是比之前好喝?这是什么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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