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人烦死了!
一棍子砸下去,阎立直接夺过来劈手打成两半,然后上前一把就把于彩萍丈夫给控制住了。
阎立冷声说:“我告诉你不要动手,打人不对,你不听,还想跟我动手,这是袭警。”
他把于彩萍丈夫的两只手拧到后面,不让他打人,又问,“现在跟我去公安局,你冷静点没有?”
“公安局?”于彩萍丈夫就好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突然恢复了理智。
他这时候才觉得后怕,原来自己打的人是公安,这是袭警啊!
他一下子就不动弹了,连忙解释,“不去公安局,我不去!我跟你说,我不是想打你,我是想打前面那个女的,那是我老婆。”
“老婆就不是人吗?老婆就可以随便打吗?她是嫁到你家,又不是卖到你家。”林敏君站在旁边说,“妻子也是人,你说你是冲着老婆来的,那你就是故意伤害。”
又一句话砸下来,把于彩萍丈夫脑子说的都晕了。
他一个劲儿的在那说,“我没打别人,那个人是我老婆,我不是想打别人。”
在他那,老婆不是人,可以随便打。
林敏君听得恨不得踹他屁股,她冷笑了,“只要是打人就得报警,你到底是个什么说法,是袭警还是故意伤人?”
袭警听上去太严重了,打公安应该很严重吧?
于彩萍丈夫自己在心里衡量,跟袭警比起来,故意伤人好像轻松多了,而且他又没打其他人,他打的是自己的老婆而已。
于是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立刻作出决定,“我是故意伤人,不是袭警。”
阎立一把把他拉起来,“跟我去派出所。”
于彩萍是苦主,她要报警。
到了派出所,林敏君帮忙报警,说于彩萍被家暴了。
后面的事情于彩萍好像一点就通,她都不需要林敏君提示了,自己就去跟公安说话。
过了一会,来了个女公安说要看看伤口。
于彩萍先拿出医院的诊断书,又把衣服脱下来给女公安查看,她犹豫了一下,看屋子里只有林敏君和女公安,又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女公安看过于彩萍身上的伤,立刻出去叫法医,过来做伤情鉴定。
于彩萍的丈夫被关押起来,于彩萍拿到了报案回执。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林敏君把医院的诊断书和报案回执一起放到于彩萍手里,看着她说:“这是最后一道坎,如果你不想离婚,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迈过去这道坎儿,就真的没办法回头了,你好好想想。”
于彩萍看了看东方初升的一轮红日,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不后悔,我要离婚。”
……
因为于彩萍坚持不和解,她丈夫被拘留了。
趁着于彩萍丈夫被拘留的这段时间,林敏君开始帮助于彩萍起诉离婚,不用经过她丈夫,直接起诉。
诉状她们都不会写,没关系,林敏君想起来自己在夜校的老师。
那老师以前是政法大学学法律的,后来那十年到来,他才去夜校当老师。
林敏君跑到学校去跟老师说了于彩萍的事情,又请求她帮忙写诉状,老师听完一口答应。
这年代大家还不理解为什么要离婚,法官想调解,于彩萍便把医院的诊断书和报案回执给他看,证明自己遭遇了家暴,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法官看到这几样东西,不再劝说于彩萍。
她成功的把婚给离掉了。
拿到结婚证,于彩萍跟林敏君借了回家的路费,飞快的坐火车回家。
家里现在住着的房子是当初单位分给她的,属于她,于彩萍自己去单位表示可以把房子收回去,她不呆在云南了,又给单位看了离婚证。
处理完房子,她立刻去接女儿,把女儿带着一起回北城,在酒楼后面安了家,林敏君正式聘用她在酒楼上班,还提前预支了一点工资,让她先带着女儿去看病,于彩萍不肯要钱,只拿了第一次看病的钱。
“我先带小孩去看一次,后面我自己拿了工资就可以负担了。”她说。
那小女孩刚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而且瘦的可怜,大眼睛眨巴眨巴,抱着妈妈的腿不敢离开。
林敏君去买了一些好吃的给她,逗她,很快就不认生了,追着林敏君喊姐姐。
自从于彩萍来了,林敏君就不需要在后厨干活了,专门负责前代招待和采买原材料。
过了半个月,于彩萍的丈夫找过来。
他刚从拘留所出来,就接到单位打来的电话,领导说单位决定给他处罚,另外房子也收回来了。
于彩萍丈夫听完,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本来是出来参加比赛,结果老婆,房子,工作,全没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气不过,还是觉得一定要给这个贱女人点颜色看看。
他就蹲在门口,也不进去,盯死了于彩萍,就等她从里面出来。
林敏君本来打算当成闹事的给轰出去,结果刚走出去,于彩萍就从后厨出来了。
不仅走出来,她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提着就走到丈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