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婳结结巴巴,回避着霍澹目光,要缩回去的手偏生被他死死扣住。
……
海棠色的小衣被扔在地上。
不消片刻,幽暗的罗帐中,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将掌中的玄色金线腰带扔在床榻边。
烛光摇曳,寝殿中四下寂寂,轻微的呼吸声从帐中飘来,俄顷又变得急促起来。
复而那急促的呼吸声,被女子略微颤抖的斥骂声代替。
“出去!骗子!出去!”
赵婳手抵在霍澹肩头,推搡着他。
“是朕不好,没事了,没事了。”
霍澹听她喊疼,心生愧疚,忙往后退了。
是他太着急。
谁知霍澹刚有动作,肩头便被她往里带了带。
赵婳:“等一下……”
好奇怪的感觉,她又不想让他出去。
一阵寒风起,轻纱缥缈。
霍澹额上蓄了层汗,吻去她薄汗的鼻尖,低首在她耳边轻声哄了几句,赵婳这才敛了不愿的声音。
“阿婳,阿婳。”
低低唤着她名字。
赵婳勾住他脖子,“陛下知道臣妾不是真正的她。”
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是原身。
霍澹低首,细细的吻落在她肩头,“那朕叫你小名,嘉嘉?”
眯着眼睛,赵婳下意识将头往后仰了仰,缓了一阵,“嗯”了一声回道。
屋外夜风簌簌,凉意四气。
殿中,两人说着小话。
“看吧,朕没骗你,缓过去就好了。”
赵婳原本精疲力尽,听来了他这话气急,一口咬住他喉结。
霍澹瞳仁缩了缩,眸色变得更加炽热。
风雨刚歇,又来了……
翌日,赵婳是被吵醒的。
昨夜霍澹一直央求着她,一次又一次,光是净室她就被抱进去三次,且还是有记忆时。
冬日天亮得晚,窝在被子里睡觉在合适不过,赵婳也不知几时入睡的,睡着睡着,感觉手指被人握着把玩着,昏昏沉沉间又有一只手在她眉上鼻尖停留。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霍澹不知何时早已醒来,脸上丝毫倦怠都没有,反而神清气爽。他支起手肘,单手撑头,目不转睛直勾勾看着她。
“陛下怎还不去上朝?”赵婳瓮声瓮气问他,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指尖捻着锦缎被角,躬身将头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今日休务,朕不坐殿。”
手上落了空,霍澹抚上她背,清楚地感觉到她凸起的一对蝴蝶骨。
昨夜,他无数次吻过的地方。
霍澹素来没有懒床的习惯,即便是冬日里也是卯时二便已起床更衣了。
如今天已大亮,他竟还恋床,不愿起。
香软在怀,栽了便栽了。
被子里,赵婳被他吵得睡意全无。
她越想越生气,昨夜她又累又困,想睡觉可偏被霍澹缠着,也不是多少次了,他仍孜孜不倦,今早更过分,她明还在睡梦中,他那手不老实一直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现在那指腹又在她背上摩挲打圈。
赵婳心痒痒。
又困又难捱。
她索性便推开霍澹,将被子一裹,翻身将背对着他,不让他碰,安安静静补眠。
“陛下,下次可不许这么晚了。”
被子少了一截,下一刻霍澹便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声音,将这话嚼了又嚼,终是反应过来。
耳尖有些泛红,霍澹抿抿唇,态度良好,“朕下次……会注意的。”
没听见回应,霍澹心想阿婳该不会因昨晚的事生气了?她的脾气霍澹清楚,当真没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