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野?”
“是不是路听野??”
沈常乐一边走一边唤人,从走廊出来到了客厅,她定睛。
厨房里,高大的男人系着一块让人啼笑皆非的布朗熊围裙,他垂着视线,手头正切着小米辣,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他抬头往走廊的方向望去。
“起来了?我做了椰奶锅,等会儿煮鸡肉吃,一大早买的文昌鸡,还挺新鲜。”路听野放下刀,冲了一遍手,在围裙上囫囵擦了两把,走到沈常乐跟前。
沈常乐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扭捏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路听野见她有些不情愿,又说:“是不喜欢椰子?不要紧,不喜欢我就改做咖喱鸡,或者白切鸡也不错。”
沈常乐摇头,心思没有在鸡上。
鸡鸡鸡的,她只要一看路听野,满脑子就是另一种鸡。
她抿唇,随后幽幽瞥了眼路听野:“.......昨晚.....我和你.......嗯......有.....嗯.......?”
支支吾吾,躲躲闪闪。
路听野听出来点名堂,眉眼里带一点轻佻:“什么有什么?嗯?我们有什么?”
沈常乐怒了,愤愤看他:“路听野。我在和你说认真的。”
路听野认真脸:“我很认真,大小姐。是你的外星语我听不懂。”
沈常乐深吸气:“好。”
她顿了下,用一种高冷的表情看着路听野,声音冰冷:“昨晚我是不是把你睡了?”
把你睡了。
高傲的沈大小姐就是在这种事上也不肯被人占便宜。
路听野怔了一秒,随即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沈常乐严肃地看着他,丝毫不见笑脸。
“你再笑,我真的会抽你。”沈常乐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举起巴掌。
路听野连忙举手投降,“不笑了不笑了......错了......”说完,在那憋笑憋得肩膀发颤。
沈常乐气不打一出来,扬手就朝他打去,掌风落下去的瞬间,手腕被路听野扣住。
“姐姐.....”
路听野气音因为发笑而有些不稳,越显得轻佻狎昵。
沈常乐也不动,就冷冷看他。
路听野忽然俯身,身体倾过来,一张英俊得犹如画笔勾勒的面容在沈常乐视线里放大,他呼吸中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常乐的面颊。
他声音很低:“姐姐是期待睡了我,还是失望没睡我?”
沈常乐心跳忽然加速,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只是别开眼,冷冷说:“........别给我插科打诨。”
“没睡。”
路听野慢悠悠直起身子,淡淡睇她一眼,看见她脸颊已经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我不是梁楚凡那种垃圾。”
趁人之危,他才不做这种没劲透的事。
虽然做了点其他的事,但只要他不说,谁知道?
第一次睡至少也得两人都是清醒的状态之下才有意思,不然睡都睡了,沈常乐却忘记了,他这不是亏大了?
沈常乐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只听到他说没睡,松了一大口气。
没睡好,没睡好,睡了她就是禽兽!!
怎么能睡比她小四岁的弟弟呢?肉太鲜了,她怎么好意思吃得下口!
“那我的睡衣?”
“我帮你换的。但我闭着眼睛,全程没看你。”
“.................”
沈常乐的脸倏地红了大片,可换都换了,她还能拿他怎么办?把他眼睛抠出来,把他手剁了吗?
沈常乐深吸气,大脑有些发晕,可该要的面子还是得要,她压着不爽,平声:“.......椰奶锅可以,不用改别的。”
说完,她转去卧室洗漱换衣服。
路听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味道也尝了。
鬼知道呢。
鸡肉放进锅里闷煮,六七分钟后鸡肉刚好熟,鲜嫩不柴,搭配鲜榨的浓郁椰奶,在这微凉的秋日吃刚好,暖滋滋的。
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路听野做的东西就是有一种魔力,总之沈常乐一连喝了三碗,细嚼慢咽中也吃了不少鸡肉,路听野又煮了一些蘑菇和甜虾进去,刚煮熟,沈常乐就捞了两只大虾起来,正要去剥,她顿住。
嗯?
虾该怎么剥?
“不爱吃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