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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年,自此之后便再无妨碍。

第一年元日后,新帝将年号改为永明。

第二年有臣子奏请新帝选妃充盈后宫,被新帝以四海未平无心女色推拒。

第三年初秋,听闻国师不日将归京,新帝大喜。

三年光阴,一千多个日夜。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即便有夜九代为传信,但思念仍随着时间推移堆叠。

宫道上,喻苏走得极快,龙袍的下摆翻飞,冠冕上的垂旒玉石相击,叮当作响,跟在喻苏身后的安顺小跑着追在后面,“皇上,您慢些。”

可这会儿喻苏那还能听得进去,几乎是冲到宓葳蕤面前,挡住了他下拜的动作,“朕日日盼着国师归来。”

宓葳蕤乘势勾住喻苏的小指,轻轻摩挲。

这种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带着隐秘的意味,无端惹人心颤。

大庭广众之下,宓葳蕤自然不会逾矩,紧紧回握喻苏的同时,低声道:“臣亦然。”

安顺喘着气停下脚步,瞅着皇上和国师执手相望的样子,远远地站到一边。

国师归京,拜见帝王后,理应回青云阁整理内务。

然而惠明帝却毫不掩饰对国师的喜爱,不仅亲自设宴款待,还留国师在明和宫叙话。见天色已晚,又让宫女收拾了偏殿,允国师在明和宫留宿。

外人只当惠明帝倚重国师,殊不知本该在偏殿中的人,用过晚膳没多久,便跟着皇上进了寝殿。

安顺兰芷杜若都是跟着喻苏的老人了,清楚主子的心思,也明白两人的关系。

甫一入内,宓葳蕤便看到芙蓉帐上绣着大朵的合欢花,帐内的锦被枕头上俱绣着龙凤呈祥,床榻边一对的红烛燃得正好。

寝殿内完全是按照皇上大婚的规格在布置,到处都透着喜气。

喻苏低低斥了声:“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臣倒觉得甚好。”宓葳蕤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盅,“喝了交杯酒,臣今后便可称皇上夫君了。”

宓葳蕤的话犹如靡靡之音,喻苏听着便觉得有些醉了。

“夫君?”

“臣不可娶妻,自然是只能嫁了。”宓葳蕤掀起冕旒,扯开喻苏颔下的朱缨,“洞房花烛之夜,理应夫君在上。”

两人纠缠着倒向床榻,宓葳蕤顺手打落帷帐。

灯影婆娑,映出无边春色。

喻苏语不成调:“……这就是你说的夫君在上?”

在宓葳蕤近乎蛮横的动作下,喻苏很快被逼出了眼泪,但他仍如同藤蔓,死死缠着宓葳蕤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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