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意思,说吧,有啥事找我帮忙。”
周喜一下子被猜中,抿了抿嘴,“走,到一边说。”她就直接拉着陆屿清的袖子站到一旁,然后伸手捂着嘴示意陆屿清低下头。
陆屿清没办法的侧了一下身子。
周喜悄咪咪的说完,陆屿清真是觉得她胆子太大。
“许友仁已经不是当年的许友仁了,他现在是医院的院长,前段时间刚刚升的职,你就凭一个能生孩子的借口骗他,能行吗?”
周喜抿嘴笃定的点了下头,她之前那段时间并没有闲着,收集了很多许友仁的事情,这个人自视甚高,但其实骨子里就透露着那种自卑,而且思想很古板,他一定很想要个儿子,据说他用钱找了不少女人,但都没生出来。
“你就说帮不帮吧。”
陆屿清赶紧点头,“帮,你放心吧。”
一直到元宵节,许友仁就上钩了。
但周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也被人盯上了,回家的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不过这次回附属楼的时候她没上去,就坐在外交部附属小区里的长椅上,这个人肯定不是伤害自己的,不然早就动手。
万勋看她是已经发现自己,才走了出去站在周喜的面前,他穿着一件风衣,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檐,双手插兜。
“你是周繁的妹妹吧。”
周喜看着他一点印象都没。
“你怎么认识我姐?”
万勋这些年也都在安安稳稳的上班,一直也没结婚,直到去年程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跟程其右也失去联系,他想帮忙都不知道从哪里插手。
“我跟程其右是好朋友,你想把许友仁送进去?”
周喜不意外他能知道,“所以你跟踪我?”
万勋摇头,“不是跟踪,是保护,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我怕许友仁警醒过来会伤害你。”
周喜不是很信任他,“你跟我姐夫是什么样的好朋友?”
“当年你姐生孩子的时候出意外,程其右发现是许友仁干的,我们俩合作就把许友仁的独生子给引诱到一条道路上,后面的事情就是他自己做的。”
万勋是真的很感谢程其右,如果不是他当初的伸手帮自己一把,很有可能现在的万勋也不过是个地痞流氓。
周喜略皱了皱眉头,当年她问不是说是早产吗?怎么中间有这么多事情,不过这样的话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来算。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用管,我自己会办事,你也不要再跟着我。”她说完就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宿舍。
万勋摘下帽子看着周喜走的方向,这小丫头脾气还挺暴躁。
许友仁是被堵在了女人的床上,一群带头的小兵过去的。
周喜站在远处看着只穿着裤衩就被绑着出去的许友仁心里那口气也没散了,即使许友仁千刀万剐都不解气,很想带着他到程家挨个给磕头赔罪,他对不起程家。
许友仁下面就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院长的位置就给捋了下来,还要每天写检查,挨□□,剃阴阳头,挑大粪。
周喜每次路过要是碰到他在街边扫大街都会停留下来看上一看。
许友仁算计半辈子,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空落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野心太大。
陆屿清在外交部门口等着她,一看见人骑着车子过来就迎了过去,俩人一起去了车棚。
“这么简单怎么能把许友仁弄下来啊?”
周喜看着车棚里也没人,把自行车停好。
“利用现在的疯狂啊,你看谁敢说一句话啊,更何况这是被真正的跟有妇之夫堵在床上的,按照古代都要浸猪笼的。”
陆屿清知道周喜说的是实话,确实现在的人都疯了。
“但你准备的也很充分。”
周喜想起了那天晚上说保护自己的人,也没问名字,中间这么顺利,不免得有他的帮忙。
“这才是开始啊,许友仁年过半百,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扛着不死。”先折磨他,从医院院长变成一个阶下囚,然后最好他自己能得病死了。
周喜一直都在成长,她已经在这样的时势里搅弄风云。
陆屿清看着她的背影追了上去,“上次你跟我说的跟老师们悄悄寄的东西估计还是没送到他们手里。”
层层把关,寄的东西都会被拆开看了一遍又一遍,当然还有人会拿走。
周喜沉思了一下,“没事,我找个人悄悄送过去。”
河山沟县城,不管外面变成啥样,县城里虽然疯了一段时间,但也逐渐恢复平静。
重要的是国棉厂要分房子了,而在厂子里十年的周将也能分到,差不多是个两居室。
周将让人捎信跟家里说了一声,田耽正在家里翻院子里的菜园子,春天来了,这菜都要种上。
“秀敏,你带着俩孩子进城,这么多年一直在家里待着,一家四口都没好好的团聚过。”
周源正在院子里帮忙干活,他立刻就垮起了小脸,什么一家四口啊?他不是,他爹回来的时候不是团聚过吗?谁家一家人天天团聚在一起啊,他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奶奶,我喜欢河山沟,我想一直住在家里,不想进城。”
田耽不用猜都知道他是为啥,一点没理他。
“秀敏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