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注意到有人有逃跑之嫌,她惊讶地回过身去,谢潇言已经站了起来,他手还被绑在一起,毛巾结没有松动迹象,不过他轻而易举脱离了椅子。
苏弥“哇呜”了一声,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谢潇言背朝那张放玻璃杯的圆桌,用身后的手指随意地一扫,杯子落在地毯上。
苏弥惊呼着,“不许动!”躬身慌乱地去捡起那些冰块,七七八八已经融得差不多了。
她蹲在地上,眼见着谢潇言的身影压过来。
耳廓的红晕褪去。他势在必得地笑着,单膝跪地。
跪得很精准,就抵在她的小腿之间。苏弥因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而身子往后仰,这一仰就惯性跌倒,没法再支撑起身体,只好束手无策地躺在了地毯上。
而谢潇言见缝插针,就这么顺利成章地压了下来。他的膝盖将她锚定在那一处,苏弥抽不开四肢,没有了逃走的余地。
“你、你越狱……!你犯规!”她扭动,挣扎,无果。往后躲,后面是墙角。
谢潇言不以为然:“哪儿犯规了,我可没挣开。”
他的手着实还被牢牢地捆在身后。
而他此刻也牢牢地将人困在身下,谢潇言低头,咬住掉在她耳侧地毯上的一枚冰块:“怎么,不会了?”
“……”
他虚着声音说:“我教你用。”
“不要,不行!”
“什么不要不行?”谢潇言笑得挺明媚,语气却坏到骨子里,“别忘了口号啊苏小早,你得——求我饶命。”
“……!!!”
宁死不屈的苏弥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整治了一顿。
他力气多大,心眼多坏,就算被束住手腕,也总有办法让她脱不开身,真真正正喊出饶命,但也无济于事,憋坏了的土匪是不讲情面的。
“坐上来,乖宝。”谢潇言咬着她衣襟。
“……”
束缚住他的毛巾被一下挣开,谢潇言握着她的腰肢,“听话。”
墙角处堆着凌乱的窗帘,她用手抓紧,从风平浪静,到风起云涌,她认识到了水载着舟的温和,也体会到?????小船被浪汹涌盖过的惨烈。
到后来,说不清是谁在掌控。
“不行,我受不——”
“受得了,别怕。”
苏弥陷进一片冷热交替的潮,终于麻着腿,缴械投降。
谢潇言坐起来吻她,扶住她腰眼,抵住她的鼻尖,声音沉得如磁石:“苏弥。”
“……嗯?”她应得有气无力。
“今天的那些话,你再和我说一遍,好吗?”
她浑浑噩噩,哪里记得清,于是一遍遍哄着他,抱着他说我爱你,说一辈子在一起。
谢潇言吻下来,前所未有的热情,最终化作地面的一片潮湿狼藉。
-
翌日。
一抹晨光笼罩在苏弥光洁的肩头,她睡到自然醒,手从被窝里探出去,慢吞吞够了一下床头的手机,摸到的却是谢潇言那块新表。她在刺眼光下将眼睛挤开一条缝隙,觑了眼时间。
一瞬间,赫然惊醒:九点了!
再一想,今天是周末。太好了,还能再睡会儿……
天气挺凉的,被窝却很暖和。
最幸福的事不过赖床,最最幸福不过是有人陪你一起赖床。
谢潇言今天也悠闲,想必他也好久没有睡过好觉。
再次醒来,是外面有人拜访。苏弥听见爸妈说话的声音,猛然睁开眼,光脚下床、推窗去看。
谢潇言起早一步,此刻已经好整以暇去迎客。
苏弥得到了一点缓冲的时间,连忙打理好自己。
苏振中是特地来给谢潇言请罪的。这不是苏弥通风报信的结果,不论怎么说,她爸爸也是个体面人,对人家说了重话,误会解除,上门道歉,是他的诚意。
餐桌上。
苏振中说:“既然如此,我和妈就同意让你们续下去这个婚约。”
谢潇言笑了下:“应该不能说是婚约了。”又瞧一眼苏弥,他征求意见似的问,“你说呢?”
苏弥点头,“对啊,都没有期限了。婚不婚也没有那么重要,相爱的话,去浪迹天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