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随便,今天好日子,适合在车里做做游戏。”
她本来在很随意地应付着他的话,一听他说做游戏,苏弥眼睛瞪圆:“做游戏?车里?认真的吗?”
谢潇言笑了下,懒懒散散又理直气壮地开口:“婚姻要保鲜呢,就得主动找一找新鲜感,知不知道?家里的床就那么几张,翻来覆去的都睡腻了,当然要换点花样——你觉得我意见如何?”
苏弥小声的:“……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馊。”
他问:“怎么,不想要激情?”
她嘟囔着:“都那么多次了,还有什么激情。不要。”
谢潇言沉吟片刻,幽幽地嗯了一声:“没什么激情?”
而后他轻轻一笑,忽然声音故意变柔软,嗲兮兮地学人:“好硬啊,谢潇言。”
苏?????弥天灵盖一麻,忙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咬着牙嗔他:“流氓,你怎么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他淡薄的笑意,伴随着点烟的声音——“这话是我说的吗?转述而已。”
苏弥:“讨厌讨厌讨厌!”
他语气很淡定:“要我帮你回忆回忆,究竟是谁一次次语出惊人?”
“不要!讨厌死了!”
在她一连串的谩骂声中,他又笑吟吟地说:“看看烟花泡泡妞,让我尝尝这滋味儿,小爷也算不枉此生了,怎么样?”
苏弥:“……”
她没说话,挂掉了电话。
吭哧吭哧往外走,意识到自己没开车,给他发消息:快来接我!
谢潇言:选坐骑,稍安勿躁。
-
傍晚,上了他的坐骑,苏弥沉默又怨恨地瞥他一眼。
谢潇言穿了件清爽的白t,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似笑非笑地在开车,对她的横眉冷对视而不见。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好像她脸色越别扭,他就越高兴似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
苏弥收回视线,纹丝不动坐定在副驾,生怕开口就被他揪住揶揄,她索性不跟他说话。
但想了想,她没忍住,抬眸看一眼镜子里的后座。
小动作还是被他飞快捕捉,谢潇言懒洋洋地笑:“放心,施展得开。”
苏弥一愕:“!谁在跟你说这个了!”
“不然你想说什么?”
“……”
一直到下车,苏弥都面色通红。
谢潇言扯着她走进闹哄哄的江岸步行街,两侧是摆摊的市集。七夕的情侣多,突然想起什么,他说:“我们是不是还没正儿八经约会过。”
苏弥说:“以前上学不是经常来这里吗?”
“能一样么?那么多电灯泡。”他说着,被苏弥抓住胳膊,停下步子。
她指一指旁边的扎气球小游戏,又指一指玩具堆里的唐老鸭:“想要这个。”
谢潇言过去看了眼规则,旁边恰好有一个男士也在试图给她女朋友赢一个大号玩具,他走到另一边空位,拎起一杆枪,掀开枪膛,里面空荡荡。
“中几发?你说。”
老板闻声,过来给他装子弹。
苏弥:“十发。”
“十发……?”眼见着老板往里面塞进去十颗,又将枪重新交还过来。谢潇言接住,“勉为其难,我试试。”
他看着苏弥,轻描淡写地勾了下唇。
苏弥已经因为他各种不怀好意的行为引发了一些奇怪的效应,比如现在,她看他视线深邃意味深长的样子,便赶忙澄清说:“我说的是打气球!”
谢潇言动作停顿一下,挑眉:“不打气球打什么?”
苏弥噎住,而后声音轻下来:“没,没什么,就是气球——”
他置若罔闻地笑着,举起枪:“等我打完,你给我说清楚。”
“……”
枪柄抵在肩上,没几秒,谢潇言又将其取下。
老板问:“怎么了?”
他没接话,将枪膛重新打开,一颗一颗摸过去,细小的颗粒被旋在他指腹,直到第六颗。
谢潇言:“软的。”
老板心虚地面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