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言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着嗓音,讳莫如深道:“不会是、做了吧。”
苏弥脸色憋红,气得咬紧牙:“天啊!你干嘛讲这个?!”
他笑了下,从容道:“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
“当然不能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谢潇言抓住锤他胸口的那只手。
他正要回击一嘴,抬眼就瞥到了买了热饮回来的陈柏丛。
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陈柏丛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看好戏的悠闲姿态。
谢潇言语气冷凝:“傻笑什么,没见过人调戏老婆?”
苏弥借机从他怀里溜出来。
陈柏丛嘿嘿一笑:“还真没见过。”
跟某人混迹久了,陈特助身上表现出一脉相承的厚颜。
“……”
苏弥准备逃走,但又没忍住好奇心,小声问了一句:“那个,是什么电视剧啊?”
谢潇言:“一个小网剧,不是重点项目。”
没得到答案,心里石头没放下。但苏弥懒得再问,只说:“知道了,赶紧出你的差去吧。”
苏弥迈着紧急的步子往家里走,想快速逃之夭夭。
很快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想我就打电话。明晚见,宝贝。”
苏弥:“……”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几乎都能想象出他讲话时怡然自得的笑,苏弥没回头看,捂着发烧的耳朵窜进了家里。
车上。
谢潇言把围巾往下扯了扯,看向镜子里吻痕的形状,用手指轻轻揉了揉,没经验不知道这能留多久。
他?????就那么漫不经心地搓揉了一会儿。
紧接着听见身侧“噗嗤”一声。
谢潇言瞥过去:“陈柏丛,少在你脑子里想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
“我们这是,正常恩爱。”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太太很可爱。”
谢潇言很舒适地弯起唇角:“那当然。”
陈柏丛继续恭维:“老板你的婚后生活一定很幸福。”
谢潇言不吝啬给他支招:“你只要像我一样,平时多行善积德,也可以娶到跟我老婆一样可爱的老婆。”
陈柏丛是缺老婆的,他仔细想了想,判断虚实,随后郑重地点头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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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今晚在芳台音乐厅有一场演奏会。
结束后她跟同事们去对面餐厅吃饭,距离上一回在这里见到韩舟,一个冬天都没有过完,却恍如隔世。他们在点餐,问苏弥要什么。她摇一摇头说都行。
可能天气太冷,显得人有些萎靡,精神不济。
结婚之后,苏弥就很少参与这类聚餐了。归功于谢潇言太周到,总是备好一切,让她没有在外面就餐的机会。
面前放着两盏白色长烛,火光在跳动。苏弥看着看着眼睛就失焦。
在很多人中间,苏弥没什么话说。她百无聊赖玩着手机。
又百无聊赖地搜了搜临市的天气。
北方城市,毗邻大海。比燕城还低两度。
她想他今天出门穿的衣服,不知道御寒效果怎么样?
想到这一点,吃着饭的苏弥又开始走神。
她给谢潇言发消息问:有没有吃饭?
一时半会儿,他没有回。估计还在酒局。
苏弥又说:不要喝酒哦,会着凉。
谢潇言的体质不是很好,她第一次见他时就因为水土不服流一脸的血,苏弥从没有见到过那么多那么多的血,她对他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男孩真的很脆弱。
后来他们常常在医院碰面。
他不缺私人医生,他的爸爸谢崇安也会给他安排很多的看护。
谢潇言每次一生病,身边就会显得很热闹,许多人为他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