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回过头看到谢潇言懒洋洋挑起眉看过来。
眼下,异曲同工的愠气在发散。
苏弥想回他,问你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他懂什么叫用情至深的苦心?
懒得说。
苏弥到点下班。
她把琴装好,走下舞台,谢潇言接过去帮她提着。
很好奇他是真的有那么多闲情逸致来接她上下班,还是维持着新婚的热度,要跟她保持形影不离。
他拎着琴盒走在前面,苏弥看着他板正的身姿,宽肩窄腰,腿长到了她的腰。在衬衣底下紧绷的肩胛骨若隐若现。
很顶的身材。
能够被他这样“丢”在后面,好好欣赏这绝美背影的机会并不多。
苏弥抿了抿唇,又抬起眼,看他找寻乐器室时闪来闪去的侧颜。
怎么不讲话呢?
生气了?
“送到哪里?”终于忍不住,谢潇言开口问了句。
苏弥指一指他身侧的房间,“就在这。”
他看一眼门牌,推门进去。
苏弥没再往里面走,靠在门上说:“那是小时候就在带我的老师。”
“我知道。”他淡淡应答,找到苏弥专属的琴架。
真知道假知道?她微笑着看他别扭的后脑勺:“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东西被搁到架上,摆摆好。谢潇言洒脱地说了句:“宰相肚里能撑船,吃什么醋?”
他转过身往回:“走吧。”
苏弥说:“没有就好,省得我还要哄你。”
谢潇言:?
fine……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揉了揉眉心,走进一月的猎猎的冷风中。
“好吧,哄你一下。”
娇俏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苏弥憋着笑。
谢潇言定住脚步,回眸看去。
苏弥手里捏着一个戒指盒,她把那枚钻戒取出来,勾勾手指。
他疾步走过来。
谢潇言看一眼盒子,挑起唇角:“给我买的?”
“比我这一枚便宜十倍,你应该不会嫌贫爱富吧?”
苏弥握住他的手,把戒指顺着无名指往里面推。
意外发生了。
果然照片还是不够准确,指围算大了一号。
他的指关节丝毫不笨重,压根没有卡在那里的余地。
这一个狼狈的圈,似乎轻而易举就会坠下来。一下就显得那么不值钱。
“……”
“……”
苏弥尴尬地忘记接下来的台词。
谢潇言不以为意把戒指推到底:“就这样,挺好的。”
“可是会掉下来,要不我还是去退了吧?”
她心虚地说着,但那位设计师提前讲清,戒指是不退不换的。
他很大度:“买大不买小,这种情况有对策,我想想办法。”
谢潇言应该没有受到这个小波折的影响,他很愉悦地弯着眼睛。
愤怒小鸟的形象在她脑海里一扫而空。
实在是好哄。
苏弥悬着的心落下,“那要是你没找到好办法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