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胆。
然后推开门,出去。
走进风雨中,苏弥裹了裹大衣。谢潇言迎过来,帮她遮掉雨水,她问:“你为什么不进去呀?”
谢潇言一边为她撑着伞,一边将烟蒂揿灭在垃圾桶上。
“冷一点清醒。”
有道理,冷一点更清醒。他身上的烟草气息混合着冬季凛冽的雨水将她裹挟,苏弥觉得脚步飘忽,风刀霜剑割着她纤细肌肤,仿佛游走在危险地带。
她敛着眸,没抬头看他。
谢潇言问:“找我说什么?”
“……”
他笑得挺玩世不恭,将她藏不住的心思看破,“上次没说完的话?”
“……你不要乱猜,我们换个地方说。”
苏弥的架势像女主人,把车门扯开,她率先坐进去。
车上没人,明明车内空间很大,但即便只有两个人待着也显得逼仄。
雨一小就显得可爱,淅淅沥沥的冲着车窗。
“第一件事……”
苏弥慢吞吞地开口梳理:“我想澄清一下,当时我觉得我应该没有——睡你,因为第一呢,我们的衣服都穿得很整齐,应该不至于有很清醒的意识,结束之后再把衣服穿回来,这很不合理。第二点,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但是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苏弥头头是道给他分析。
谢潇言支着太阳穴,眼快闭上,挺闲适的姿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但嘴角有微不可察的笑意,在笑她或是别的什么呢,看不出来,他总是深不可测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继续说:“或者,没有疼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捕捉到重点,终于掀起眼皮,淡淡瞥过来一眼。
苏弥支起了一只手的小拇指。
细细的,小小的。
谢潇言眼色逐渐变得凝重:?
苏弥收回手,忙说:“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被人这样猜测,所以这件事基本就这样真相大白了,可以理解吗?”
他气笑:“可以没有,但不能污蔑。”
“对,是这个意思。”苏弥重重点头,“所以其实那就是一个很乌龙的事件,也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行。”半晌,谢潇言颔首,将此事翻篇,接着问,“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最近情况比较困难,爸爸需要一点点帮助,所以他让我……我想能不能,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
“愿意什么?”
“结婚”二字难以启齿。苏弥闭上眼,眉心揪着,在做心理斗争。
很快,谢潇言很通情达理地笑了下:“我知道了。”
她睁开眼,看向他的眼神颇有几分可怜:“所以你,可不可以呢?”
谢潇言低头,打开手机日历,翻了翻时间,忽的问她:“哪天有假?”
苏弥没明白他的意图,但想了想,应了一声:“后天就有。”
他说:“在家待着。”
“怎、怎么了吗?”
做好了标记,手机灯光熄灭,谢潇言眼中笑意渐深:“等我,上门提亲。”
“……”
他侧过身,深深打量她,学着她惯会请求的语气说一句:“好不好?”
苏弥揉了揉发烫的耳垂,半天,“哦”了一声。
他含着笑看她渐变的脸色,忽又说:“手伸出来。”
“嗯?”苏弥一头雾水。
“不偷偷牵你,伸出来。”
苏弥掌心摊开,递过去。
男孩子有力的指骨勾过来,缠住她的小指。
“拉钩,”拇指的指腹贴在一起,盖了个章,他说,“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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