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法,还是只能应下:“是!臣妾领旨。”
之后的连续几天,坊间将两桩婚事传得沸沸扬扬,议论的热火朝天,宫门之前却是一片安静祥和,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闻太师病着,秦绪几乎每日都往闻家跑一趟。
当然,为的是探病。
他的身份在那摆着,闻家上下再不待见他也得笑脸相迎,更不可能阻挠他进门。
沈阅为了避开他,就尽量在后院呆着。
01 好在秦绪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没有真的做出强闯后宅的事。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憋了几天,宫宴后的第四天,大早上的文鸢郡主居然直接跑上了门来。
当时沈阅才刚用完早饭自闻大夫人处回来。
抱来花绷子,坐下才绣了没两针,就看见穿着一身艳丽襦裙的少女自院外快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沈阅笑着搁了针,顺手扯了块素布盖在了绣布上。
她起身,亲自迎了对方进门,“提前也不递个帖子。”
“你最近都不出门,就只能是我来找你了。”文鸢郡主这次瞧着比往日都更活泼一些,等沈阅拉了她的手,她又扁了扁嘴,“其实皇后娘娘寿宴的第二天我就想来找你了,可是听说闻太师病倒,我就猜你肯定没心情见我,这才生生的又熬了几天。”
顿了一下,她又解释:“我同我兄长一起来的,前面他随我父亲出京去了不是,昨日刚回。”
文鸢郡主出嫁在即,长公主府过完年就一直忙碌,里里外外都在筹备她的婚事,她父亲和兄长这趟出京也是为了替她大婚采买的。
不用说,那位郡王爷此刻应该去四喜堂探望闻太师去了。
沈阅拉着文鸢直接进里屋,一起在美人榻上坐下。
春祺不等吩咐就兴冲冲往外跑:“奴婢去沏茶拿点心,郡主喜欢吃杏仁酥,我记得没错吧?”
“你的这小丫头,平时出门在外装稳重,私底下跟个皮猴子似的。”文鸢郡主啧啧两声。
沈阅也不驳她。
果然,文鸢这趟有备而来,随后就换了副面孔,兴奋的眨着眼睛道:“你跟我那五舅舅的婚事,这样是不是就等于是敲定了?”
沈阅和秦照之间确实算不上相熟,这几天私底下她也几乎不提他。
文鸢笑的一脸深意,惹的她心里立刻就有几分的不自在。
她轻声的道:“他那边说定了那就算是定下来了吧,这事从来就不是由我做主的。”
她当真只是随口一说,但见文鸢神色微变,就连忙话锋一转:“我这几天都在挂心外公的病,也没空听外面的消息,为了我们的这门婚事,街上应该传闲话的很多吧?”
文鸢本就是奔着八卦的小目标来的,手里团扇摇的立刻就要飞起:“谁说不是呢?最近外面这闲话传的可热闹了。你的,太子的,肖荣芳的,还有……那个……就柳家的那个……”
沈阅之前没有专门去打听柳茗烟的后续,但她确实感兴趣,不由也是眼睛一亮。
文鸢郡主越发来了兴致:“别看她得了太子正妃的头衔,次日一早就被家里人拉着跪到了承天殿外,后来又在御书房外面跪了半天,柳老尚书倒是有自知之明,说她自幼娇养,身子孱弱,担不起太子妃的职责,不敢拖累太子,请求归还玉如意,让陛下为太子另择贤妇。”
旁边陪着的冬禧也听得炯炯有神。
沈阅想了下,就笑了:“怕也不只是柳尚书的自知之明,其中应该还有皇后娘娘的授意吧。”
文鸢一愣,显然没往这个层面里想。
不过她这会儿正八卦的开心,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反正这事儿弄的可丢人了,据说最后是太子殿下求到了陛下面前,并未收回她的玉如意,可就算她依旧还能嫁去东宫做正妃,也已经彻底沦为笑柄了。”
沈阅真实经历的事虽然和梦里的有所偏差,但无论是哪一种人生经历,就目前来说——
秦绪和柳茗烟这俩人,在她的立场上,她都不会对他们释放任何的善意。
春祺端了茶点过来,沈阅递了杯茶给文鸢,半真半假的嘲讽了一句:“有情饮水饱,也许他二人只求情比金坚,不在乎世俗眼光呢。”
文鸢哼了一声:“我都怀疑太子表哥是不是被那柳茗烟下了降头了,怎么就……”
想着沈阅已经定下了别的亲事,哪怕私底下也不好再拿她和秦绪之间的旧事来说,又连忙闭了嘴。
沈阅自然不会见怪,帮着岔开了话题:“对了,你刚还说到了肖家姑娘,她那边是后来又……”
难道是宫里又另外下旨去肖家赐婚了?
沈阅蛮以为自己猜的不错,不想下一刻文鸢又眸子亮晶晶的笑出了声来。
“她成亲了。”
沈阅:……
文鸢还怕她不信:“真的,昨儿个夜里办的喜事,李少婉和他家有姻亲,还去吃喜酒了。”
看她这幸灾乐祸的表情,明显肖荣芳嫁的人不可能是太子。
而且太子就算是纳侧妃,也不可能这么低调的。
所以,太子殿下这是为了他亲亲的好表妹,彻底的鸡飞蛋打了么?
仨媳妇儿丢俩?刺激啊!
沈阅和自己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了一阵,春祺直接端着一碟子杏仁酥凑上来给文鸢谄媚:“郡主,您展开来说说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