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免了明日的考试。
可是,那样子一来,自己这么多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不!自己才不要做那种以色伺人,没一丁点人权的小妾室!
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在后院仰仗男人赏赐的丁点恩爱过活,等男人心中不再有你,待在后院孤独老去······
“小骗子!”谢玉珩无奈地想把手抚到她的发髻,看见她头顶上跟自己一样,都是玉冠束着一头墨发,手不由一顿。
别急,慢慢来,很快会让她承认是本世子小妾的。
谢玉珩坐到刚刚明正帝坐着的酸枝目圈椅上,离汪彤儿很近。
一股熟悉的若有似无的香味,便瞬间钻入了他的鼻尖。
谢宇珩对于香味其实并没有太敏感,然而汪彤儿身上的味道,却让他记忆犹新,每一次闻到,都会让他心情变好。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在自己的身上放了一些什么东西,才会染上了这样的香味,还是女儿家自己身上特有的体味。
让人闻了一次,似乎就忘不掉了一般。
谢玉珩盯着面前认真看书的汪彤儿,心中认栽地感叹一声:修罗沙场,诡谲朝堂,都不难对付。可如今唯有这小小女子,却让他尝试到了摧心肝的滋味。
所以说,汪彤儿在任何人面前她都能装象,否认自己不是女子,不是谢玉珩的小妾,只有在他面前是怎么也否认不了的就是这个原因。
一个人身上特有的体香是怎么也隐瞒不住的!
静谧的书房里,两颗脑袋不时聚在一起。
此时的两人是一个用心在教,一个用心在学。
谢玉珩三元及第不时吹的,汪彤儿新时代的大学生也不是蒙的。
再加上这些东西汪彤儿上学时都有接触过的。
当然得益于她国学造诣高深的外公了。
小时候的汪彤儿最是乖巧听话,当表兄妹们偷懒玩耍时,她都是认认真真地坐在那儿做外公给她布置的作业。
谢玉珩当初在书房里叫她读四书五经,汪彤儿怎么能很快就熟读,且融会贯通?
她哪怕是个天才,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没那么快会注解。
只是因为她本来就是有国学底子的。
就好比考试时的作弊,本来就知道答案,当然会了是一样的道理。
因此,进度还是蛮快的。
谢玉珩跟汪彤儿都是心中有数:临时抱佛脚,死马当活马医咯。
谢玉珩看着书房角落的更漏,估摸着已经到了亥时,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时打着哈欠,知道她这一天也是累了。
于是,合上书本对汪彤儿温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早点息歇吧。只要明儿不交白卷就成。”
“谢谢谢公子,明日只能如此了。”汪彤儿边说,边又打了个哈欠。
谢玉珩如今最是听不得汪彤儿唤他“谢公子”,太过生分。
要是汪彤儿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鄙夷地翻个大白眼:自称奴,或是婢子。再对着他尊称世子爷或是爷。他就舒坦了?
汪彤儿临睡前还不忘跟小雪说道:“明早卯时唤我起床。”
“哦,婢子省得。”小雪奇怪自家少爷起那么早干嘛?看她累得恨不得闭着眼走路。也就没问原由。
······
第二天卯时,小雪准时把自家少爷给叫起身。
汪彤儿顶着俩个熊猫眼起床。
按理说汪彤儿该是一夜好眠,因为昨天一天可谓精彩万分。
先是自己去李记茶馆唱小曲,接着是徐蔚认子,再是皇帝让自己考试。
最后是谢玉珩陪着自己读书至深夜。
没想到自己倒是做了一夜的梦。
先是许锦珅他们都离开去了赣州,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被朱氏指着鼻子说:“你是假冒的,是你害死秦玉······”
不一会儿好似到了谢玉珩的青松院里,一个人惶然无措,被关在最后面的从来没住过人的院子里······
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身穿官袍,抖着白胡子的刻板老者端坐在太师椅子上,手拿木牌往地下一扔,高喝一声:“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诶呀妈耶!
吓得汪彤儿浑身是汗,从梦中惊醒······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见过萧老爷,谢公子。”汪彤儿无精打采道。
“嗯。”
君臣对着她不佳的脸色各自脑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