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谢玉珩什么人?
谢玉珩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是武能骑射剿匪、文能吟诗作对的能臣!
他虽说是个大内总管,也是万万不可得罪谢世子,谢总督的!
虎体猿臂,凛凛威风的侍卫统领程潇,从他蜜色肌肤的脸颊上根本看不出来情绪,可是,他那微微颤动的两肩是个什么鬼?
小墨:“······”
小砚:“······”
玩笑归玩笑,正事要紧。
用完早膳,皇帝金口一开:“走,去盐场。”
“喳!是,老爷您请!”吴知赶紧的躬着身子让在一旁,明正帝今日穿着一件圆领竹青缂丝锦袍,腰悬墨玉。面色沉冷,清冷贵气,犹如山巅矗立的云松,云雾缭绕,遮不住一身上位者迫人的贵气。
谢玉珩今日穿的简单,月白圆领竹纹锦袍,整个人清贵又俊朗,沉默不语的模样,更添几分这个年纪难得的稳重自持。
这一次君臣二人却是同乘一辆马车,在吴知跟程潇等少数几个暗卫的护卫下去了溱州最大的海盐盐场。
古人对盐的获取,又可分为海盐、井盐、池盐等方式。
井盐是通过开凿竖井来抽取地下卤水。
井盐、池盐都是在内陆的咸水湖,获取的盐数量太低,远远满足不了人们食盐的需求。
相比之下,我国对海盐的获取可能时间更早、规模更大。
古时的人并不将天然盐看作是盐,而是称之为卤。
实际上用海水煮盐,应当是生活在海边的古代先民经过长期摸索和实践创造出来的。古代还没有直接去除杂质的步骤,是直接将海水通过太阳的暴晒从而得到海盐。
利用海水制食盐,把海水引入盐田,利用日光和风力蒸发浓缩海水,使其达到饱和,进一步使食盐结晶出来。
出现在明正帝跟谢玉珩面前的盐农,穿着露膀子的短褂跟束脚麻裤。
一眼望去大约有上千盐农在各司其职地在盐滩上煮阳晒盐。
面前面积大约有三四千平米的制盐作坊,包含盐灶、蒸发池、灶棚、工作间等结构,一次举火煮盐的产量能到一千斤左右的海盐。
明正帝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晒盐场,真是想不通这么些海盐怎么就不够大周子民食用?
他哪知道,但凡有一千斤海盐晒出来,能有七八百斤通过官家渠道进入到大周市场就算不错了。
原本就供不应求的食盐产量,再被黑心的盐商私自倒卖,可想而知,食盐的价格也是不菲的。
唉!
明正帝望着前面的盐场暗叹一声:谁能把海盐的产量提高上去,朕给他加官进爵!
······
三天后的夜里,去调查秦玉的黄宇从老坝镇风尘仆仆回到延年小筑。
要放在从前,三更半夜的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他肯定是运用轻功吱溜一声就到了院中。
今儿他没敢悄没声息的翻墙潜入院子里,而是正大光明的从院门进去。
原因当然皇帝住在院子里,这守院门的跟院子周围哪哪都有暗卫在暗中巡视,保护皇帝的生命安全。
别自己托大,让暗卫当盗贼给误伤。
到时候毁掉自己一世英名事小,耽搁主子爷正事事大!
于是,他还未到门前,提前“嗯哼”假咳一声。
果不其然,院门悄声打开,从里面快速闪出来条身影。
“咳,诸位老哥辛苦了。”
黄宇声音刚落,那两条身影又隐没黑暗之中,在他跨进院门的刹那间,门在自己身后已然阖上。
皇帝住在主院,谢玉珩住在偏院里。
黄宇刚到谢玉珩寝室门口,还没等他敲门,偏院寝室的灯燃了起来。
还别说,谢玉珩的睡眠浅,警觉高。
谢玉珩此时身着玉色中衣,外面只披了件青色绸褂,大刀金马地坐在床沿上,三千如墨青丝披散开来,慵懒之中有不泛倨傲。
“属下见过主子。”黄宇躬身作揖道。
谢玉珩伸手指了指案桌旁的圈椅说道:“嗯,坐吧。”
“爷,这秦玉就是彤儿姑娘。”黄宇先把他打听到的最终结果说出来给谢玉珩听。
这就是作为谢玉珩身旁最得力的助手,最起马的智商,而不是先絮絮叨叨地从头开始说,吊着自己主子爷的胃口。
“哦?”谢玉珩眼见得声音高了三分,人也霎时的精神起来。
“说,给本世子细细道来。”
“是,世子爷属下把打探的消息给您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