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会的。”汪彤儿羽似的睫毛下,一双乌黑的大杏眼直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只能先应一声。
她被谢玉珩这么一说,脑子里好似云搅在雾里,不知道世子爷说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噢——
听出来了,世子爷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嘛,今儿相亲成功啦!
可自己只是个奴婢,怎么可能在主子们面前不乖乖地做事?
借自己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不听主子们的话呀?
哪还用您老亲自跑来敲打一番?
看样子世子爷对这个未来主母宝贝得很······
谢玉珩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懵懵无知的汪彤儿,见小姑娘乖巧懂事,满意地转身里开。
临走时瞟了一眼汪彤儿仍在椅子上编织的东西,嗤!真难看!
诶诶!
这人真是的,娶个老婆了不起?
噫!还特地跑来冷着个冰渣子脸显摆一番。
所以说,世子爷只能是个主子,要是做老公,呵呵!整天面对着这副高高在上,冷漠严厉的扑克脸,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呸呸!
想什么呢?
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自己首选老公必定是暖男型的,事业有成的儒雅俊秀的男子。
还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护得住老婆斗得过流氓······
因此,汪彤儿对着谢玉珩是一点那方面的心事都没有,不感冒的。
再说,汪彤儿自从穿到这气死人的男权社会,尊卑有别,贵贱有别,男女有别······
所以说她打定主意决不嫁人,不为男人而活,为自己活着的信念!
今儿见到那沈小姐,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
谢玉珩却不然,他见小姑娘乖乖的,心里很满意。
前世里他就知道沈二小姐样貌清秀,脾气温柔。
娶她回来,肯定会善待小姑娘的。
自己要求不高,就一妻一妾好了。
到时候,等正室生下嫡子后,让小姑娘生个孩子伴身,然后提她做个姨娘。
再把她的孩子记在主母跟前抚养,这样子不管对大人还是孩子都是不错的归宿。
嗯!这辈子自己不等到明年大婚,日子就看在今年。
等自己大婚后,再过几个月就是小姑娘生日,小姑娘正巧到了及笄的年纪,那时候再把她收到房里来。
估计那时也没人置嚼,因为是成亲后才收的小通房。自己的正妻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谢玉珩自以为是的,想像着齐人之福。
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忽视当事人的想法......
......
没想到,正月初头,天回暖了几天,过了初十后天就阴了下来,接着稀里哗啦地连着下了几天大雨,天气跟着又寒冷起来。
陈婆婆对汪彤儿说:“初春的天气有点倒春寒。”
“难怪都打春了,还是冷。”
汪彤儿庆幸着还好把家里亲人的围巾跟棉线裤子编织好了,早已送回家给爹娘还有哥哥穿上。
谢玉珩不在青松院时,她就自己去他的小书房里看看书,练练字。日子过得还蛮惬意。
汪彤儿自我感觉良好,这几天写的字跟之前是不可同日而语。
毕竟前世有书法大师美誉的外公亲自教导,也算是有点基本功的。
只是她看自己字,怎么看都跟谢玉珩给的字帖上的字不一样。
自己的字好像是女版谢体,遒劲不足,清秀有余。
这天上午,汪彤儿照旧在谢玉珩的小书房里练字,正在这时,陈婆婆站在外厅声音不高的喊她:“彤儿姑娘!”
汪彤儿听见后,答应一声:“诶!来啦!”
先把手中的笔搁置在笔架上,站起身,推开屁股下面的黑漆圈椅,走了出来,打开外厅的门,一瞧——呃?
只见陈婆婆身畔站着一个,看样子比自己还要小俩岁的圆圆脸蛋的小姑娘,睁着一双丹凤眼,可爱又忐忑地看着自己。
“彤儿姑娘,这是李家的娃儿,也是家生子,名字叫招娣,来青松院跟着你的。”陈婆婆满脸笑容地,把身旁的小姑娘推到汪彤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