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贺家的姑娘,不管是妹妹还是女儿,贺长恭都不会让她们日后受这样的气。
——那还不如不嫁人呢!
宋维野:大舅哥,我并没有得罪你,我超老实的!
“你也不用想,这件事情回头我请温止出来吃饭的时候和他提一提。”
“你请温止吃饭?”沈云清惊讶,“你请他做什么?商量正事?”
“嗯。”
沈云清仔细一想,是该告诉温止。
温止是个有分寸的人,就算为了避嫌,他回去之后大概也会和周氏说,以后不必送礼,两家不必走动。
虽说男人们在外面有时候也会并肩作战,但是那是因为都觉得这个王朝已经到了至黑时刻,需要一起推翻。
鉴于温止从前和沈云清的关系,两家私下走动大可不必。
贺长恭确实是这么想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温止更是聪明人之中的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直白。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沈云清道:“好,那我就让人收下。回礼的话,你记着,以后你自己直接回给温止,我就不插手了。”
她觉得,这是她该有的态度。
贺长恭答应,想了想后又道,“这两日不忙,既然收了礼,我明日就提前请他吃顿饭。明晚我带着安哥儿出去,晚点回来。”
“带着安哥儿一起去?”
“嗯。”
“可是安哥儿……”沈云清道,“我怕他会和温止吵……”
“我在你怕什么?”贺长恭道,“放心吧。安哥儿大了,这两年在国子监学得也不错。这孩子原本读书天赋就好,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读书的事情。”
沈云清点点头。
那不仅是天赋好,别的不说,就过目不忘的照相机记忆,不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吗?
虽然不想让安哥儿卷入云波诡谲的政治斗争之中,但是有时候沈云清也忍不住想,安哥儿这样的天纵奇才,难道真的不是天子之选吗?
贺长恭说着话觉得不太对,低头一看,原本睡着的小阿妧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已经把他胸前的单衣舔湿了……
刚想把女儿递给沈云清,又觉得胳膊一热,阿妧又尿湿了尿布……
贺长恭给女儿洗了pp,重新垫好尿布才递给沈云清喂奶。
沈云清一边给阿妧喂奶,一边用帕子接着另一边滴下的奶水,帕子很快就湿了。
贺长恭见到这样的场景,默默给她递了一个小碗,接过湿帕子,然后把头扭到一边,喉结微动。
沈云清见状故意逗他:“怎么,昨晚没睡好,落枕了?”
“落枕了,落枕了。”
沈云清哈哈大笑:“老夫老妻了,还害羞起来。”
贺长恭还是不敢看她,闷声道:“我要是不害羞了,害羞的就得是你了。”
沈云清:哎呦,狗剩出息了,会调戏人了。
不行,不能再撩拨他了,这会儿负不起责任。
“刚才说到哪里来着?你别打岔。”贺长恭老脸通红。
“安哥儿。”
“对,是安哥儿。”贺长恭把湿帕子放到水盆里洗干净,随手挂在一旁,看着盆里的水直摇头,“浪费了,我看剩两个都够用了。”
沈云清笑道:“这小碗里的,回头你去倒给将军。”
“倒便宜它了。”贺长恭闷哼一声道。
沈云清:亲孙子,不吃亏。
说来也奇怪,小婉生了崽儿之后,完全不让崽儿碰它。
可怜的刀哥,自己把将军给带了回来,开始当“奶爸”。
本来沈云清让海棠买羊乳牛乳喂将军,后来就不用买了……
贺长恭:其实人喝也行啊!
可是轮不到他,因为狗不剩。
真是气人啊!
贺长恭对此还腹诽,怪不得高纵喜欢小婉,就小婉这种吊着狗的行为,不跟水合一模一样吗?
刀哥的舔狗行径,和高纵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