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贺长恭揉揉她的头顶,“我不在家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连同你女儿,都照顾得好好的。放心去吧!就是千万别表现太好,容易被公主郡主什么的看上,我可不是不会让位的。”
说笑归说笑,贺长恭很快就要走马上任,沈云清帮他准备东西,好一通忙活。
韩氏知道这个消息后忧心忡忡。
不过她不和贺长恭说,也不和沈云清说。
她去和贺婵诉苦。
“你说你哥进宫,离那姓万的坏婆娘多近啊!”
贺婵道:“娘,那么多人,想注意到我哥都难。”
“她可太坏了,连老祖宗都被她欺负。你哥那样憨厚的,我真是不敢想。”
“您觉得我哥傻吗?”
“有点……”
贺婵:“……”
“婵婵啊,你得和宋维野说一声,让他多多照顾你哥。”
贺婵道:“娘,宋维野就是个小小的锦衣卫,在市井之间拿出来还挺唬人的,宫里的事情他哪里插得上手?再说,他是屁颠屁颠跟着我哥的人……”
您清醒点啊!
韩氏听得直叹气。
是这么回事。
那谁好用?
她是不是该去隐晦地和婆婆提提,让武安侯多关心关心狗剩呢?
不过好在文氏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了她几句,韩氏这才放心了些许。
临走的时候,沈云清把包袱给贺长恭。
毕竟要在宫中住,所以必要的行囊肯定不可少。
她叮嘱道:“叔扬的事情,你也不要操之过急。等你进去适应一段时间后再慢慢调查。”
“嗯,我知道。”贺长恭把包袱搭在肩膀上,把人用力抱住,然后松手大步往外走。
娘的,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三日之后就能回来,可是他总想哭。
这该死的浅眼窝子,让他控制不住地总想嘤嘤嘤。
可千万不能哭,要不沈云清会笑话他的。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
很快贺长恭进宫做金吾卫就一个多月了。
他基本上就是三天回来一趟。
沈云清的肚子开始显怀,晚上也开始要起夜一两次。
贺长恭在的时候,她就觉得格外踏实。
他不在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些孤单。
或许这就是被惯坏了吧。
这天,贺长恭晚上才回来,匆匆扒了几碗饭,洗了个澡上床搂着沈云清。
他的大手放在沈云清肚子上,“姑娘啊,是爹回来了,你乖不乖?”
沈云清:“……我可乖了。”
贺长恭笑骂道:“没说你。仔细让岳父听到骂人!”
他可不敢当她爹。
沈云清哈哈大笑。
贺长恭和她说了几句宫里的事情,基本就是无事发生,然后又问她家里的情况。
“姐夫马上就要春闱了,你让人看着,他缺什么,都给补上。”贺长恭道,“这可是关键时候。”
“嗯,季武盯着呢。”沈云清笑道,“我想着,也别弄得和从前太不一样,让他紧张。就这个朝廷的破进士,不要也罢。”
“不能那么说。”贺长恭道,“不管哪朝哪代,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进士永远都是进士。那是刻在石碑上,不会变的。”
那是读书人的最高荣耀。
贺长恭没有机会走读书的路,但是他对读书人格外敬重和佩服。
读书,可太不容易了。
虽说学而优则仕,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考到白头的童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