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对不对呢,”沈云清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听你的就行。”
贺长恭:“……好好说话。”
“留下有男人睡,傻子才不留。”
贺长恭:“瞧你那点出息。”
然而他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你听话,咱们好好商量正事,你说你该不该留下?”
“该。”
男色误人啊!
她正舍不得走呢!
分开的时候,虽然想念,但是并不觉得日子过不下去。
然而久别重逢之后,就太贪恋他身上的温暖。
“天气这么冷,我不想赶路,”沈云清媚眼如丝,“不想出屋子,甚至,不想下床。”
贺长恭秒懂。
那还说什么?
血气方刚的时候,经不起一点儿撩拨。
和她在一处,三天三夜不下床又如何?
然而正如贺长恭所说,有人拱火行,灭火不行,严重不负责任。
沈云清:“我要起床熬药汤了!”
求放过!
求求了。
刚开荤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
隔壁房间,海棠听着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容忽略,都怪她耳力太好,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又看向用火钳子拨拉火盆里炭火的六娘。
六娘虽然低着头,却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道:“将来你成亲了就懂了。男人刚开始,都差不多。”
饿虎下山。
尤其初初在一起和久别重逢的时候,不到走路腿软打颤,那是绝对不能消停的。
海棠红了脸,小声地道:“我就是担心夫人有了身子……”
这俩人简直没个消停,会不会已经怀孕了?
要是那样的话,孩子会不会受影响?
海棠不懂很多男女之事,但是她觉得,凡事都该节制些吧。
六娘似乎没听到这话,站起身来道:“我出去转转,在屋里实在憋死了。”
海棠忙道:“师父,我陪您去。”
“不用。”
六娘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房间,踽踽独行的背影,看着令人心疼。
隔壁体力渐渐不支,以至于被人捏来揉去都毫无反抗能力的沈云清,最后被刀哥解救了。
刀哥用前爪,拼命挠门。
贺长恭终于被吵得草草收工,穿上衣裳出来收拾这个“不孝子”。
“你挠什么门!”贺长恭骂狗,“反了你了,是不是?”
刀哥愤怒:“汪汪汪!”
你骗人!
你们都是大骗纸!
说好的带它去找小婉,结果睡到现在还不起床。
它要不是太怂怕陌生人,早就自己去找了。
刀哥这小怂狗,只能在耗子面前找点存在感。
一般的猫,它都怕,更别说陌生人了。
呵呵,人类真是自私。
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就毫无狗性。x.
沈云清倒是明白了,裹着被子笑骂道:“你这是还惦记着小婉?不是和你说了吗?小婉不行,回头带你出去看看,咱们换条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