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温小姐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出差回来了。”
司机都是她派的,“听说”两个字用的格外生分。
薄言短促地皱了下眉,“去我办公室说吧。”
“好。”温瓷走出两步,还不忘和刚才的员工告别,“谢谢你分享的小技巧,我回去会试试的。”
“啊,不、不用谢。”女孩子受宠若惊道。
从开间回到办公室只有数十步路,期间薄言好几次放慢脚步。
进去时两杯冰美式已经摆在了桌上,薄言路过时顺手帮她拉开了椅子,而后问:“病还没好?”
“差不多了。”才说完,她忍不住咳嗽几声。
咳完了温瓷下意识去取杯子,手刚触到杯沿,就被人毫不留情地夺了过去。
薄言垂眸:“印尼的豆子,你应该喝不惯。”
温瓷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他。
他似乎无所察觉,重新按响内线电话:“送杯水进来。”
前台愣住的这一秒,他补充道:“热的。”
作者有话说:
薄言: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改名叫王可了?
温瓷:……说你是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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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耳坠
怕会错意,前台送了两杯水进来。一杯温水,一杯冒着水气的热茶。
温瓷端起那杯温水,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你怎么就知道我喝不惯印尼豆子?”
她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句话只是一个借口。要是放其他的社交场合,顺着台阶就下来了。但温瓷偏不,在他这就是喜欢揪着不放。
她问完,如愿看到薄言很轻地蹙了下眉。
薄言决心不助长她这种“歪风邪气”,于是扯开话题:“方经纬呢?”
“他啊……”温瓷的声音有点翁,“我说门口的绿植不错,他帮我去找园艺公司了。”
作风挺方经纬的。
等她喝完水,薄言才从文件夹里抽出其中几页。
“看吗,这次实地考察的流程报告。”
“那看看吧。”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今天来此不是为了这件事。
薄言听出来了,沉吟片刻:“有别的事?”
“今天我和加德的校董一起吃饭了。”温瓷边看边说,“我爸请的。”
“所以?”
“所以……”温瓷放下手里的报告,微微眯起眼,“离你东窗事发不远了。”
温瓷说完,下意识去看他的神情。
刚刚讨论咖啡豆时都会微蹙的眉心这会儿倒是平坦得毫无痕迹,那么游刃有余,仿佛接下来的事都在他预料之中——东窗事发,从中阻断,分崩离析。薄言过分冷淡的表情让人觉得他无所谓,最多就是多年前的经历再重新上演一遍罢了。
可温瓷不想,她没有办法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大起大落。
这或许也是她带病出现在这的原因。
起码对他的反应,温瓷是不满的。
她再次陷入怪圈。
所以下一次开口时,她的嗓音再度冷了下来:“你怎么处理我不管。”
“你希望我怎么处理?”薄言反问。
温瓷道:“这是你的事。”
薄言重新给她的杯子续满水,像在开玩笑:“娶不了你,你跟我走吗?”
“什么?”
“跟我走。”他说得很慢,似乎每个字之间都特意留了空隙在等她答应。
温瓷皱眉:“……你发什么疯?”
薄言忽得弯起唇角,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温小姐还真是理智的可爱。”
他的手指还带着茶杯上的余热,虽不至于烫,但存在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不用特意感受,她也知道他的手最终停在了耳坠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