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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帐中娇 大漠风铃 7394 字 2023-02-24

谢锦依等来等去,也没等到谢锦焕来见自己,有些郁闷地问重锐:“哥哥都要走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重锐心道:因为你堂哥怕我。

小公主手肘支在小几上,双手托着腮,微微蹙着眉,一脸纠结。他笑了笑,伸过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因为你现在重家小姐,他一个外使,不方便。”

他说完后,小公主虽然没说话,但脸色好了些,显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她总是这样心软。

夏时也好,谢锦焕也罢,就连冯绎,她对他们都如此心软。

尽管重锐知道,若非她这样的性格,她上一世也不会落到他的千机营时,依然没对他时天罗扇,更不会在被他抢走心爱之物时只哭哭啼啼地骂一句“你真讨厌”。可尽管这样,他仍是觉得那些人配不上她这份心软。

重锐脸上没有显出什么异样,温声问道:“殿下想见他?”

“嗯,”谢锦依点点头,脸上明显有些高兴,“不然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啦!上回在画舫上,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何止没有好好说话,她还朝堂哥哥发了一通脾气。

明明小时候他与皇兄都是最疼她的人。

重锐在脸上点了一下,朝她挑了挑眉:“那你亲亲我,我让人偷偷请他过来。”

谢锦依:“……”

她瞪了他一眼,耳尖渐渐地红了。

重锐见她这样,忍不住乐了,又说:“要不然你过来让我亲一下,也是可以的。”

谢锦依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羞恼地说:“光天白日的,你正经些。”

重锐笑意愈深,一手撑着小桌,支起身子,越过小几,勾着她的下巴,轻轻在她唇角边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轻得不像他本人。

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占了一点小便宜后,很快就派人光明正大地去请谢锦焕了。

如今天下四国两两联盟,晋、越两国都比楚国富庶,军.队装备精良,而燕、楚之中,楚国国力衰弱,虽然有神策军守卫,但需要大量财力支撑,所幸燕国本就是四国中最有钱的,可以借给楚国。

燕楚、晋越双方,燕楚财力之和稍弱,但有千机铁骑和神策军,而晋越将才之中,能力相当的只有越国贤亲王凌双,但兵力和装备上要比燕楚好。如此一来,双方说得上实力差不多。

在这么个关头,重锐只要不谋反,燕皇是绝对不会拿他做什么的,更何况燕楚已经结盟,他请楚国王爷喝杯酒,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

事实上,在谢锦依蛊毒发作昏迷的那段时间,谢锦焕也曾去过宣武王府,想了解一下谢锦依的情况,只是吃了闭门羹,于是又悻悻地回去了。

这回重锐亲自派人来请,谢锦焕马上就来了。

重锐并没有将人请到王府或者重府里,而是约在了之前第一次见画舫上。

谢锦焕去到的时候,他那小堂妹与宣武王已经到了。除了黑夜变成了白天之外,似乎与之前他在画舫看到他们时差不多。

甚至那两人之间的感情,现在似乎更浓烈了一些。小堂妹依旧对那狮子猫爱不释手,那宣武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谢锦依上回觉得这宣武王温和好说话,但他这次已经不这么觉得了。

他还记得之前在燕皇寿宴上,这宣武王一身杀气,连眼睛都红了。他当时被重锐看了一眼,就感觉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

加上当晚重锐在睿亲王府和荀少琛大打出手,他去劝架,却被重锐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让他知道自己在重锐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谢锦依见谢锦焕进来了,高兴地朝他喊了一声:“哥哥,你可算来啦!”

谢锦焕回过神,侍女上前将他引入座位。他在谢锦依和重锐对面坐下,先是和重锐打了招呼,然后朝谢锦依笑了笑:“星儿身子可好些了?”

谢锦依点点头:“好多了。”

谢锦焕一直想找机会和堂妹单独说说话,但重锐一直守在她身边,两人偶尔相碰的目光,谢锦焕看到对方眼底若有似无的冰冷。

眼下燕国的盟书已经到手,而重锐知道他们将星儿送过来的目的,甚至明说了他们在他这宣武王眼里什么都不是。

“之前听星儿说,”谢锦焕终于将话头落在了重锐身上,“宣武王有头痛症?”

重锐晃了晃酒杯:“是有。”

谢锦依补充道:“但是没有发作过。”

重锐看了她一眼,眼里都是笑意:“是,还是多亏殿下。”

谢锦依想起他当初说怕头痛症发作,想借她榻下一角睡觉,后来她不忍心他睡地上,分了他半张床。

在那之后,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发展到了现在这样。

谢锦依在桌底下拧了他一把,瞪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她哥哥还在呢!

谢锦焕一看她那小女儿姿态,就知道她根本没见识过这重锐发作起来有多可怕。

他本以为重锐是不打算给他机会开口了,谁知道在他临回去之前,重锐竟然朝星儿说:“想来你们兄妹二人之间也有些话要说,我出去船头吹吹风。”

谢锦依并不觉得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说,但再看谢锦焕,堂兄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显然确实是有话要说。

她有些郁闷,联盟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堂哥哥还有什么话是要支开重锐的呢?

重锐出去之后,谢锦焕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说:“星儿,重锐的头痛症是怎么回事?”

这问题是谢锦依没想到的,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交代她去做的呢!她有点意外,一头雾水地说:“什么‘怎么回事’?没什么事呀,郑以堃医术很好的,一直有给重锐调理的,没发作过。”

“他发作过,”谢锦焕纠正道,“就在燕皇寿宴上,你中毒的时候。”

谢锦依轻轻地“啊”了一声,一脸不确定:“他没跟我说,郑以堃也没有……不过,我那晚有醒过来的,我看他不像发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