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栀。
与他拥有四分之一相同基因的妹妹。
尤其是,在她那张无辜纯稚的脸上,他可以窥见几分父亲当年出轨对象的容颜。
她似乎为他量身定制,牵带这一层世俗的血缘关系,更加是一个完美的仇恨宣泄机器。
羞辱她、欺负她、让她悲伤无助……他在她身上能够得到成倍报复性质的爽感。
心里真的憎恨她?
他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现在需要她。
需要她足够痛苦,才能让他的痛苦稍稍得以释放。
廊下斑驳黯淡的光影中,江宴年慢慢挺直躯干,大脑因酒精麻痹生出醉意似乎被心底无限延伸的欲望盖住,细密睫毛被灯光筛出淡淡的薄影,落在他薄情至极的眼下。
灰色的眼珠抬了抬,迸射而出的目光却反常地清醒灼热。
他抬指,抹去嘴角的红印。
余光瞥一眼指尖。
也不知是酒吧里哪个疯女人趁他喝醉,死死圈住他的脖子不放,用力拽都拽不下来,把口红蹭到了他身上脸上。
差点儿就碰到嘴唇。
操。
……真是晦气。
他无动于衷地垂下指尖,脑海接近麻木地决定——要去一去晦气。
今天已经足够不爽了。
故而接下来,需要做一点“爽”的事情,让他心神获得愉悦。
“谭栀,你还说对了一件事。”
江宴年望着她,好看的薄唇微微一弯,开口时语气竟是温柔的:“现在,我要强迫你做什么……你也不能怎么样。”
——
哥哥的心理好难写……终于可以上肉了(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