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这么软,唇瓣一张一合地轻轻蹭着,如同羽毛,将靳浔搔得心痒难耐。
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像在吃一粒宝贵的糖,害怕它太快融化,却又迫不及待想尝得干干净净。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窒息的感觉竟然很好,他扣住骆潇的后脑勺,终于撬开她的齿关,探出舌尖,更深地吻着。
空调把客厅吹得干燥凉爽,吻却湿热。
他只觉喉咙发痒,身体里有滚烫的烟花在爆炸,抵抗着外界的凉意,撑起整个盛夏的喧嚷酷热。
夜色渐浓,两人抵着额头喘息了一会儿,旋即又重新迭上身影,动情地吻在一起。
吻得靳浔眼眶发热,他不争气地有点鼻酸。
骆潇倒是坦然,从容地让呼吸游走在缠吻中。
她缓了缓问:“你不会接吻?”
靳浔恍惚地后撤,视线漂移:“我,不太会……”
“第一次?”骆潇失笑,起了戏弄的心思,“你咬疼我了。”
“抱歉。”
他内疚地抬眼,目光盯着她的唇晃动,耳朵浮上一抹淡红。
骆潇再度靠近,那抹红色便不着痕迹地扩散,血流不止一般洇上他白净的面颊。
她轻咬他的耳垂,笑着说:“骗你的。”
靳浔的呼吸被自己克制到很轻,只能看到胸口浅浅的起伏。
他的领子皱了。骆潇望过去,发现如今的他身形高大到可以把自己整个围住。
但他已经敛了进攻的气势,只有眼睛里还余留没烧尽的欲望和一点怯,耳朵和脖子都是红的。
这副样子,简直像在怂恿别人欺负他一样。
骆潇鬼使神差地,逗小狗似地挠了挠他的下巴。
没想到靳浔的反应很大,炸毛一般,一下子站起身。他跑进餐厅,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杯水。
骆潇接过去喝了一口,她的确被亲得有些渴了。
靳浔有些惊讶:“怎么咽下去了?是给你漱口的……”
“漱口做什么?”
哪有人接吻之后才漱口的。
骆潇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你觉得自己很脏?”
靳浔低着头:“也不是……”
她故意把话题往另外的方向引:“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口吧?”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很小声,导致靳浔反应了一下。
等他听清楚后,立马涨红了脸:“不是,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小浔,我能叫你小浔吗?”骆潇突然笑着问。
这是从前那群长辈对他的称呼。
靳浔乖乖点头: “可以。”
“小浔。”
比起那些大人的语重心长,骆潇喊得很甜,她两手抓住靳浔的肩膀,将唇凑到他耳边。
“可是你好像硬了。”
靳浔这才万分尴尬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又赶紧抬起,脸上的羞耻多过震惊。
骆潇抓着他笑得花枝乱颤,短短一句话被说得断断续续:“你是变态吗?”
他几乎是破罐破摔地闭了闭眼:“对不起。”
“哈哈哈哈,你是道歉机器人吗?我开玩笑的,不用为了生理反应道歉。”
骆潇眼底闪过一丝促狭,“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靳浔红着脸把她往外推了推。
骆潇假装较真地问:“讨厌我碰你吗?”
“当然不是。”
靳浔对上她的目光,认真问:“那你会讨厌我吗?”
骆潇没说话,只是凑过去在他唇上又亲了一口。
“明天……”他压抑着身体里沸腾的冲动,喉咙哽塞,“明天,你还会记得吗?”
话刚说完,一只手臂就被骆潇拉扯着贴向她的身体。
“我说过,我没喝醉。”
两人倒在沙发一隅,靳浔乌黑的眼睛俯视下来,握着她的腰没敢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堪堪撑在地上。
就算再不开窍的男人,此时也不该方寸不乱。
靳浔明白她的意思,不想扫她的兴。但他的感情诚恳深重,不愿只是在饮酒的夜晚不清不楚地缠绵出的一笔。
接吻,尚且当他难掩歹心。下一步,却是太难迈过的一道坎,至少他多年来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如此。
掌心的温度烙进骆潇的身体,几乎以为他要开始抚摸,就感觉自己被稳稳摆正。
靳浔松开手,终于搬来一个合情合理不让人为难的借口:“我记得你在酒店的时候说你今天……”
她说她来姨妈了。
骆潇颇为无奈地深吸一口气。
差点就穿帮了。
如果被纪沉雀知道,肯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
她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真是美色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