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姺从他身上下来,半跪在矮榻边。撑着床板送贺取一吻,却不肯往深,轮流含进两片红唇轻轻勾咬。另一只手探入他身下,拨开已经解开的里衣。
贺取的分身早已有了反应,刚从内衣中释放出来,便打在了他小腹上。容姺用食指拖着柱身立起,温柔地将它整个握在手心。
这小公子尚未与人亲近过,容姺也不敢用上对卿月那样的方法。指尖缓缓渗出一些晶莹的液体,将柱身整个打湿了之后,手上才开始有些轻柔的动作。
身下的爱抚一波一波从腿间打来,贺取压低小腹,身体随着容姺的节奏一张一弛。
本就明显的骨肉形状,在他挺腰时更加清楚。吸的每一口气,都得从肺滚到肚子里,挺胸抬腰收腹一气呵成,像一尾搁浅的鲤鱼。
听见贺取的杂乱的呼吸声,容姺便丢了他的唇,从分明的锁骨,沿着心口尝到了已经硬立的乳首。轻吮红梅,又引得男伴一个极速的吸气,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有出声。
啵。她饶过了这一边,又马上咬上另一枚。
其实容姺也不知道,自己是更想给他个痛快,还是哄着他多玩一会儿。
扶着分身的手抽动几次便缓下速度,等贺取过了一阵沉重的深吸气,再重新再来一遍。体恤他没有经验而已,报复他刚才的怠慢而已……随便给自己找到好几个借口,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看他难忍强忍的样子,又起了玩弄的心思。
等手里的阳物饱涨到极致,贺取的脸也染上了潮红,容姺便从他身上退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天花板上便垂下两根藤条,缠着他的腿叉着抬高。蒙着贺取眼睛的红绸末端延长,蛇一样缠上了他的手腕,把他紧紧地捆在了床边。
修长的双腿半曲地悬挂,贺取不得不用上一些力气,减轻一点被勒住的痛感。被逼出的肌肉撑起他莹润的皮肤,两只膝盖弯出两个浅窝,实在是良辰一景。
容姺从椅子上捧起蜡烛,轻轻吹了一口气,本来快灭的火烛重新旺盛起来。
「记住我说的话,不准出声。」她又警告了一遍。
蜡烛烧了一会儿,烛芯下的浅沟里早已全是红色透明的蜡水。微微一倾便滴下一颗滚烫的水珠来,直落在贺取小腹,赚到了一声闷吟。
被束缚的少年不被允许出声,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随着蜡水逐渐滴落,下唇从殷红到苍白,又因为渗的血珠变回殷红。
羸弱的身体自然受不了这样的蜡刑。呼吸加急加剧,一会儿挺着腰躲开这边的蜡水,一会儿凹着背发泄被灼伤的疼痛。
从焰心直接落下的蜡水好比利刃,像是要捅穿贺取的肚子。可凝固在身上的滴蜡又像是莺萝花,一刻的烧灼后,从花心蔓延出的暗痒,就像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一样。
涟漪越来越多,波纹越来越深,平静的池塘一颗一颗被投入不知多少块石子,都不知哪里是水,哪里是浪。
容姺也不是第一次对人做这样的事了,见过嗷呜乱叫的,也见过嚎啕大哭的,像贺取这样以此为的,对她来讲也算新鲜事。
声音可以骗人,表情因为咬紧牙关显得狰狞,也可以骗人。可是身下直挺的柱身,早就把贺取的爱好暴露得一干二净。
贺取的上腹已尽是蜡痕了,新泻的蜡水直往小腹逼近。容姺能看得出,这里的肌肤更敏感些。刚才贺取只是躲闪,现在连扭动都没了力气,借着臀肉支点颤抖着。
「你倒是舒服了。」容姺呸了一声,升起了吊着他双腿的软枝。
贺取一下没了支点,不知怎么办才好,所有没发泄的统统都蹿上了脚尖,脚背紧绷和小腿弧线练成一条,腿腹隐隐在抽筋。
可是这还不够,因为意识到他快崩溃的容姺,不仅加快了滴蜡的速度,莺萝花儿一朵又一朵地向他两腿之间逼近,还重新掐上他脖子上那枚红色的记印。
胸腔的冷风本是贺取发泄的渠道之一,可是强制窒息之下,他和外界像是断掉了一切联系。肚皮上滋生出的快感已经装不住了,好像已经从小腹内溢出,灌满了他全身——
他好像要溺死在蜡烛的火焰之中了。
「啊——啊!」
洪水决堤,他再也忍不住了,放开喉咙,任由憋在胸口的一切诉怨从口中逃出。
「不准出声。」
「不……啊……!」贺取听不清容姺的话,也不想管容姺的话,「求求您,饶了我吧……不……多多给我吧……」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想到什么就喊了出来。
「我不要了……您拿走吧!」
然而转间又是:「别走……我全都要……!」
大喊大叫毫无风度,简直和偷吻神像的矜持公子不是同一个人。
身下的阳物也像他一般疯疯癫癫,随着喊叫,忽然一下又从身上立起来,然后又在下一滴蜡泪吻腹时贴回了小腹,竟然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干着就射了出来。
「哎呀,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容姺笑得宛如一只偷到鱼干的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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