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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1 / 2)

“耍钱?”何庆笙皱眉,作为军人,他最忌讳的三件事就是黄赌毒。

何庆笙会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家老大老二太聪明,说好听点就是会谋划,说难听点就是能钻营,深谙怎么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当然以他们的年纪,现在算计成人还太早,但是部队家属院谁家孩子没被他俩算计过?

最严重的一次,他们竟然靠着赌石子,赢了好几十块钱,最后连部队政委都惊动了。

最后的结果他俩吊起来,被何庆笙甩了两皮带。不是当爹的心狠,这是他们出生后何庆笙第一次是动手,可见他们做的事完全惹恼他爹了。

何庆笙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有些东西碰了,上瘾了,可就是一辈子。

“是耍钱。三家输一家赢,攒了两个月的钱,现在都被他舅赢去了,我看明嘉明禾表情都有点儿兜不住了,硬撑呢现在。”程红春笑笑。

若非这样,她能安心待在西屋,让他们随便耍去?虽说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赌,但是关于钱,就有点不好说,她男人最不喜欢这类东西。

善于钻营,如果利用的好,不是件坏事。生活中,这样的人总是能活的比别人更惬意,但是这么小点年纪就琢磨着怎么把伙伴兜里的钱收到自己兜里来,这是完全不可取的行为,也不是孩子该动的脑筋。所以,他们被动手了。

但是啊,教育孩子有时候不一定非得动手才会有效果。

何庆笙不是没动过手,当时她也在跟前,但是有效果吗?表面上是有效果,但是转过身,老大老二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装乖而已。他们打从心底没觉得自己当时做错,还觉得自己可厉害呢。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刚才他们就被小舅教做人了。

“我都不知道涛子什么时候会玩牌了,还能把会算牌、能配合的兄弟俩逼到那样,你是没瞧见咱家俩小子的表情。”程红春想着,又笑了起来。

听她这么说,何庆笙也不想着去阻止了。他坐下,给自己倒了碗水,似是不经意把今天遇见的事情说了。

程红春非常惊喜,“真的,你没弄错?涛子进门的时候,我看他的表情和平常没啥不一样啊。”

何庆笙眼神一转,他碰见程涛的时候,对方刚和人分开,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程红春站起来就往外走,被何庆笙拉住了。

“八字刚有半撇儿,就随他去吧。咱们虽说年长几岁,但是涛子也不是小孩了,再说他这样的情况,你难道很着急让他结婚。”

最后这一句话,生生让程红春停了下来。

是啊,小弟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她当姐姐其实不必要太着急,如果对象是卢蓁蓁的话,那就更不能着急了。好饭不怕晚,着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得装作不知道,顺其自然。

这样想着,程红春开始埋怨自家男人,“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怎么还一早回家告诉我。”

“涛子表现太镇定了,把我吓了一跳。”何庆笙失笑。

“你就是故意拉上我一起着急,”程红春嗔怪。

何庆笙也不反驳。

夫妻俩说着话,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堂屋那边散场了。

四个孩子回西屋的时候都垂头丧气,何明嘉何明禾最为明显,就连跟他们爸妈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很显然是输狠了。

“叫你们玩牌之前还看不上小舅,这下子栽跟头了吧?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程红春一边扯着他们洗手洗脸,一边趁机教育。

“唔。”何明嘉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妈,小舅咋这么厉害呀!”

“不然你以为他比你们多吃那几年干饭是白吃的?”程红春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不影响她回答问题和击碎孩子的自负心,这都是为了几个孩子好。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几个孩子的表情更加颓败了。

整整二十块钱,分摊到他们兄弟姐妹四个身上,一个人还占五块钱。五块钱,他们得攒多厂时间才能攒够的一笔巨款啊,现在都输给他小舅了。

愿赌服输,这点道理他们四个还是懂的,自然不会胡搅蛮缠叫他舅把钱还回来。

不过这件事在四个孩子身上还是留下了巨大阴影。若干年后,当有人诱惑何明嘉去耍牌赌钱的时候他仍然会想起这件事情,然后连连摆手表示拒绝。他可是经历过的,自己的全部财产都输了出去,那种身心被掏空的感觉这辈子经历一次就好了,经历的多了他脑壳疼。

这就是他父母和舅舅想看到的结果,不过成果要在好多年后才能呈现出来,现在他们最多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本身挺伤钱。

他们四个委委屈屈,程涛倒是挺高兴,不过要说最高兴的还是他家崽子。

程小墩憋闷了一天,回来后又被爸爸教育。孩子肯定舍不得不亲近他爸,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小郁闷的。这一瞬间,所有负面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了,爸爸赢钱了,赢钱了!

程涛看程小墩高兴的摇摆,立刻给他泼了瓢冷水,“爸爸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敢碰牌,我就把这双小爪子给剁了。”说完,捏了捏崽子肉嘟嘟的小手。

“爸爸,”程小墩把两只手收回去,背在背后,“我不玩。”

程小墩现在是个圆润团子,手放在身前能扣上,背到背后就扣不上了。笨拙的试了几下都不得法,期间小崽子还站不稳踉跄了几下,走起路来跟个小企鹅一样。

“你最好是。”

程涛冷哼一声,抱起他崽儿去洗漱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程涛就醒了。听着外边有动静,他也开始穿衣服,昨天说好要跟何庆笙他们一起上山,程涛可一点都没开玩笑,他是真想上去看看。

不只是他,还有旁边睡得正香的崽子。

程涛把崽子的手从嘴里拿出来,给他穿衣裳。白天玩的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会含着手。程涛只要见着就给纠正,但是下一次玩累的时候,他还是会这样,不过瞅着很可爱就是了。

起床洗漱,出发的时候,程涛回屋把程小墩给抱上了。

“小叔,你要把小墩带上?”程传阔想搭把手被程涛拒绝了。

“昨天答应他了,要是做不到怎么能行?”

这方面,程涛是非常在意的,只要给孩子做出了承诺,他就一定会做到。

这和他自身的经历有关,也和程小墩的性格有关。

他是被遗弃的孤儿,当时他什么都不懂。不过,他想着在某个瞬间,那些他所谓的亲人,肯定也对着他许下过诺言,很显然他们都没有做到,程涛绝对不要成为那样的父亲。

程小墩是个敏感的孩子,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在许诺的时候很克制,每次程小墩要干什么,他都会先在脑海中过几遍,确定这件事自己能办到,他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