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光怪陆离渗透入窗里,光影闪烁间将郑毓包裹,映出那双素白的脚抵着被单颤抖,勾缠出纠葛的褶皱,随着氧气的剥夺,离水的这尾鱼的无谓挣扎终于渐息了,唯有脚趾尚在痉挛般抽搐一二。
时间没有了意义。
泪光将视野都罩上了晃荡朦胧的水膜,所见的只有那人的眉目艳丽:皮肉紧贴着骨头生长,架起分明锐利的容颜,眼眶与山根连成轮廓漂亮的弧线。可又被狭长的眸子和透亮的肌理柔化,细眉斜逸入鬓,唇色艳得好似点染了胭脂。像淡漠山水中的一抹绛红,迷蒙烟雨里夺人魂魄的精怪,凄厉又惑人。
“送你上极乐,如何?”周恒温柔低语。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刷着贫瘠的暗礁,不厌其烦地将礁石浸泡得湿漉漉,一拧就要淅淅沥沥地出水。她明知不对劲,可却不可抗拒的被一次次拉入,被粘腻浓稠的欲望裹挟、迷惑、窒息,就此沉入深不见底。
上一次绝顶的高潮尚未回落,铺天盖地而来的就是愈加凶猛的后浪。肉珠肿胀得靡红如枣子,在残忍的刑罚下颤颤巍巍,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裂。谷地兜不住源源不断的粘液溢出,努力收紧又被紧接而来的手指撑开,只得大敞着放任液体一汩汩地打湿被单。周恒的指尖已被浸得略微发皱,仍像对待艺术品般揉过寸寸软湿的蚌肉,细致地抚平幽径中的每一缕褶皱,并试图将第四根手指插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