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回了家,喻惜将行李箱丢在地板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下午叁点被饿醒才恍惚着推开被子。
“唔……现在还不是晚上,别做梦啊。”
而且梦到的还是何清云。
刚坐起身就晕乎乎地又倒下去,她闭上双眼,梦境退了潮回忆就开始上涌。
何清云先追求的她,也是他提的分手。
明明她自认做得很好——女朋友不就是那样的吗,日常聊聊天,约约会,纪念日就买个礼物上个床,两人甚至都没吵过架。
可何清云说他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多少喜欢,她只是在扮演他的女朋友而已。
大概是他的喜欢太浓烈了,整整五年了还没办法稀释,而她的情感在对比之下,就像白开水一样无味吧……
喉头干得不行,喻惜总算起床洗漱,灌了一大杯水之后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在四十平米的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她才确信了那种感觉——太干净了。
出差一个星期,家里怎么可能一点灰都不落?
茶几的玻璃干净得能反光,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也完全没有沾灰的感觉。以往出差回来之后都要把房子收拾一遍了,这下彻底省事了。
莫非是进贼了?
但她把抽屉都扒拉了一遍,什么都没少。
进了专门来打扫卫生的贼?
还是有什么人趁她不在就偷偷住进来?
背后的汗毛直竖,她打了个电话给陈天翰。
“我怎么可能没事去你家啦,又不是变态。”他的声音还是透着股吊儿郎当。
“可就只有你有钥匙啊,不会不小心丢了吧?”
“哪能啊?而且钥匙上也没写对着什么你家门锁啊——怕不是你梦游,梦里犯了洁癖就自己打扫了一遍,醒过来还忘了。”
这更不可能了。
扶了扶额,喻惜无奈地挂掉电话。
陈天翰那个铁公鸡自然不会没事找事、请家政帮她打扫,他也没丢钥匙……
结果还是想不明白。
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喻惜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摸着同样干净的沙发,没由来地想起出差前的那晚上,下身居然莫名地悸动起来……完了,没办法再直视沙发了。
但现在还是解决肚子问题比较重要,温饱才能思淫欲。
“啧,打扫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顺便帮我做个晚饭。”
又不是田螺姑娘——默默吐槽着自己,她朝厨房走去,错过了光滑饱满的沙发上一瞬间出现的小小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