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逮说完,他就自己去开了门。
可门外迎面而见的是,他以前在学校的郭师姐跟盛华。
郭师姐是内科的师姐跟盛华会熟悉是挺正常的,他也知道盛华虽不属于外科部门的,但向来跟他们外科的医生很熟。
因此,这回他们外科部门到法兰克福开医学会议,盛华也借由旅游的态度,找个几个旅伴一起过来,说好歹彼此有个伴,连酒店都订到一起了,这几天也一直跟他们外科的同事玩在一起。
可也碍于盛华父兄,盛华的某些行为,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曾经愿意给他机会老友的女儿,他是应该更宽容才是。
方逮还没开口问两位找他做什么,郭师姐就主动邀约,"方师弟,我们过几日要去美茵河附近逛逛,你来不来?我跟盛华找了几间不错的餐厅,你跟我们一起吧?"
"方师兄,昨天是我的错,我不该打扰你的隐私,还请你别生我气,好不容易来到法兰克福,也算是种团建吧,郭师姐跟其他外科的师兄弟也希望,你身为外科的主任领导跟我们一起到处走走,就当旅游跟我们一起玩玩吧。"
郭师姐才说完,盛华就主动为昨天的事道歉,甚至在冷静下来之后,盛华可以理解男人确实是有性需求的,她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方师兄给推远,为了自己跟盛氏医院的未来,她得忍气吞声。
况且说句现实的,男人就算去嫖了,也根本没有男人会把性工作者当一回事,她怕什么?
她看着周边那些男人可很清楚这些男人的劣根性,能花钱解决性需求的男人,在道德上跟自制力上,也算是比较差的。或许她可以因此想方设法的捏住方逮这人身为男性的弱点,把方逮挖角回去盛氏医院。
方逮这人的外科技术是自带媒光灯的,等时间长些,市民们就会忘了他们盛氏医院出的那些医患纠纷跟医疗事故,至于她跟方逮结不结婚,等感情上来了,方逮年纪上来了,后续就是她说了算。
感情跟婚姻对盛华她来说,永远都是要为自己增添的助力跟面子,就跟买房子一样,没有其他。
可方逮显然对这提议没多少兴趣,直接就给拒绝了,虽然表情没有向往常那般严肃,难以亲近,但是这种断然拒绝的态度,却让郭师姐讶异。
"我有些要事,可能不太方便,不会久留,你们就好好玩。"
郭师姐听见方逮那么直白的拒绝,郭师姐像是借着打趣的说法,特意替盛华抱不平,"方师弟,对女性要体贴温柔一点,别为追到手了,就可以无关紧要的,可是很多男人喜欢盛华的。"
方逮跟盛华听到同时面色一惊,盛华赶紧解释,"师姐你别胡说,这没有的事。"
郭师姐疑惑的看了盛华,惊讶的问,"不是吧!好多人都说,有人看到你们俩在办公室接吻。等等,难道你们没在一起了?那接吻总是真的吧?"
方逮懒得听听她们继续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也没理由跟旁人解释太多他的私生活,只严肃的看了郭师姐一眼,说了句谣言止于智者,就把门给关上。
尽管门板厚的可以把这些谣言给隔离在外边,可方逮却有些焦虑,商容可能全都听见了。
他走过浴室门口时,见商容还呆呆地站在风机面前,他沉声问道:"还不吹干?傻愣着做什么?"
商容嗯的一声,情绪明显的低落,她刚不开风机就是怕被方逮的医院同僚会知道,有人在他的屋里,她原本想着等人走了在吹头发,没想到却意外让她听到这些。
她才知道,原来方逮也对那个女孩有点喜欢吗?所以才跟她接吻。
她回想起以前他们交往时,方逮连牵她的手不想,也不想对她主动,可现在居然就能坦而然之的,在工作场所跟女同事亲吻了?
这样她到底算什么,商容几乎快被气哭了。
商容吹完头发,换好睡衣后,缓慢的走到床的右边,她轻轻地躲进被里,就背对着方逮睡觉,明显就是独自在生闷气。
方逮放下资料,他侧过脸看了商容一眼,他虽然迟钝,但没有迟钝到商容真的生气不理他了,他还感觉不出来。
他垂眸挣扎着,他是不是该解释或是哄哄她,可是他一想起商容背叛他的事,就隐隐负气想,真的该生气难过的是他吧?他又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要哄她。
他赌气的又把文件打开起来看,可一页翻过一页,他看的越心浮气躁,他瞥了一眼,商容还是继续背着身子不理他,甚至还故意睡在床角处,像是要离他离的远远地。
他越想越郁闷,放下文件,关了小灯,他也赌气的背着身子,想两不相对的就这样睡过去。
无奈,黑夜里开始有了小小的啜泣声,那声音小小的可委曲了,叫他难受的像是肠肝都揪成结。
他们结婚多年,就从来没有像这样负气吵架过,更别说是冷战了,就算平时有意见相持着不同,也多半可以倾听彼此的想法,最终选择两个人都能接受的方法解决。
方逮还没睡着,可是多年的感情,让他知道商容应该是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才敢哭泣的。
商容大概不知道以往只要工作累了,能沾床就睡的他,这半年来郁结于心,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天好觉。昨晚,商容在他身边时,他才难得的睡了个很沉又很舒服的眠。
他别扭的慢慢地挪动翻身,他挪动身子时,啜泣声就突然屏息止住,商容大概没有想到她身后的男人,直接伸手搂了过来。
黑夜里,方逮在她耳边的声音又沉又低,像是饱含着焦躁跟负气,不像以往是温柔沉稳的安慰姿态,"这值得你哭吗?"
"我哭我的,不关你的事。"她难得发脾气的拿开他放在腰间的手。
瞬间,他猛然被推开的手,呈现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他突然有种自我催眠,在嘲笑自己就是个被妻子所嫌弃的没用丈夫罢了。
黑暗中,像是有股贬低自我的声音,像是幽灵就腾然的钻进他的耳边催眠吹风,甚至有占据心里的趋势。
他真的是个很糟糕又没用的人吧,所以他妈妈不要他,还想把他整个生命给抹灭掉,现在连他的妻子都嫌弃他了,才会给他戴绿帽。
方逮明明处在酒店温暖的房间里,却一度又冷又热的以为,他又回到那间违建顶房,他身处于被遗弃的瞬间,困在明明外面是阳光热切的天气,他却慢慢地在里边活活饿的等死。
幽静且闷着的黑暗中,突然传出沉闷却低哑的男人嗓音,那声音很低频却极其失重,"我是个很失败的丈夫吧?如果是,你为什么不离开我?"
他的反问是在求救,他只是希望商容可以像往常那样需要他,安慰他,告诉他,他对她而言不是个失败的丈夫。
可是商容还在气头上,她不敢想像他们才离婚半年,方逮就能那么脱轨的跟别的女孩子在工作场所亲吻,那要是她在离开更久呢?
她直接翻身委曲的控诉,"我就不走,走了你就会喜欢上别人了,我不要你喜欢别人。"
他听到这个答案,几乎是心头一凉。
他本以为,商容是后悔了,她发现自己还是爱他的,所以想跟他从新来过。
而不是,只因为是她看不惯他跟别人好了,所以想回他身边。
他心刮刮的凉,只觉得自己悲哀到满腔愤怒,他觉得自己如果在待在这,迟早会被低沉又压抑的空气给憋死,因此他起身想换衣服出去抽烟。
"你要去哪?"
商容明明害怕却倔犟的问,她害怕自己刚才的脾气,真的把他给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过问。"
方逮板着个脸,检查大衣里的烟盒。
她这下真的害怕,因此起身想拦住他,"你要是去找那个女孩子,那我也去别的男人,是你自己说这里性交易合法的。"
商容这负气的话,像是直接勾起他心里正拼命压抑住着的,被妻子背叛的耻辱跟愁闷。
他突然直接甩手丢了大衣,烟盒掉落在地,他连烟都不想抽了,直接走上前把她环抱入怀。
可能是方逮这失控的样子,太过于有冲击性,商容脑袋空白的连挣扎都没想过,就被他双手并用的环抱压住。
她正想挣扎时,已经来不及了。
方逮成了被愤怒驾驭的野兽,关压不住的冲动跟占有欲,就在抱上她时,一瞬间崩裂。
他果断的什么都不想再思考了,直接捧着她的头发,捏着她微微反抗的手腕,粗暴的吻她,甚至过火的,一寸一分的抚过她的身躯,甚至隔着衣料抿唇磨衣的亲吻。
在床上方逮粗暴的压着她的肩,他隐隐微怒的语气,像是自带威严,他直接以髋关节压抵在她的腿侧。
"我昨晚说了,你要不走,我每天都这么干你。你以为我说笑的...是不是?"
一室黑暗,他看不到商容红肿跟腿部可能会被压青的模样,他只能凭着摸索跟记忆,去侵犯她。
宽大富有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侵入她睡袍的领口,他恍然之间的拉开她的襟口,虽然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一碰就能感觉到里边是毫无遮掩,触手而即的柔软,没有半点贴身衣物来拖延时间的。
直到方逮把她压到床角处,随着直觉亲吻温热的地方,他啃食到带骨的皮肉,熟知人体结构的他,铭记于心的知道,他只要在往下捏挤,便是怦然欲出的团花荷尖。
黑暗中,男人的脸沉浸在她的颈间胸前,他伏着,滚烫的就贴在她的耳旁、勾着她的发丝,招摇胡来。
他的鼻尖勾画她的乳房时,不过叁秒,下一瞬便泼墨的挥洒,游刃有余的含住她的乳尖。
墨水晕渲在宣纸上,他口中的欲望随着唾液沾润在她的乳晕上。
她焦躁的抚摸在他的肩上,指头在他的后颈上点轻摸揉,顺着节奏在黑暗中替他脱衣解裤,不小心碰到硬的东西时,她烫手羞臊的把胡乱摸索的手给收了回来。
顿时床的一角突然一亮,原来是他伸长手去扭开床边的灯。
商容却因突然地光亮刺眼,顿时闭上了眼睛。
可男人是视觉动物,他低头就可见被半解且凌乱的领口,藏着布满痕迹又丰美的胸的给呈到他眼前,除了腰还紧紧的带子束着,连白皙微合拢的大腿,都半露出幽夜里的层迭神秘。
不等商容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男人便直接以手掌去半掀开她的裙子,像是狂风骇浪,打到礁石时,从来不讲理由。
他的手指就滑过大腿从肉眼可见的腿缝,他以指背去上下翻磨,肉眼下的半开半掩的唇口,可能是在灯下吧,女人的私处像极了朵含苞待放且粉嫩的花,他轻触过时想细细数瓣算叶,甚至想以指背临摹纹路。
他以大拇指荒唐的把性器给定在最大花叶之间磨蹭,像是在暗示他眼下能插穿花叶,等会便也不会心慈手软。
他力气大故意提高了她的双腿,边故意的往上以手掌,又轻抚她的胸,直到肉豆蔻迸出的红果长出,他又以指间夹玩这极有弹性的软翘红果。
如果光线是从上至下的照耀,她看起来会像只待宰的羊,看不见她的挣扎,会看不见她细微因刺激而生的喘音,会看不见开始湿润的阴道,会看不见她想浴火重生。
她像是困在泥潭沼泽之处,手脚被身下的烂泥腐叶给紧紧咬住,她的视线迎面而至,便是膨大通红的球状体,轻刷那层层迭迭的花唇大小重瓣,茎体仰头撩拨起来的水声,足以让她羞涩。
就这么短的前戏跟调情,她就能那么轻而易举的生润长欲,
可这种动情生欲的感觉,她早就脱胎换骨的,不再存有自我性羞辱的念想了。
她足够信任眼前的男人,也知道自己是属于他的,这种因彼此拥有而投入的感觉,让她能安心理得的接受这种被拥有,被占有的感觉,甚至生理跟心理环环相扣的影响着,最后升华成灵魂寄存之地。
她觉得,方逮的怀里,就是她灵魂的寄存之处,纷乱时、害怕时、需要被安慰时、渴望被爱时,他都会在。
可他的性欲上头,特别是见商容偶尔抿着唇,或是微启唇的轻呼,都是用一双生情带欲的眉眼润目,传情说欲的样子看着他,像是不止身体在引诱他,眼神也在引诱他。
因此没有经过提醒,他就提开她的腿,近身压着她的身子,他手掌扣捏着她的腰,不经意的以膝盖骨,去挑拨她已然发胀红通的唇口。
他轻轻地左右撩拨,上下开弄。
骨骼的边边角角轻轻压揉,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贪黑早起的手艺人。
他膝盖上的髌骨,湿了一小角。
被她的体液给沾湿了。
有种诡异的须弥艳色感,
像是虎鬃毛上,所意外沾上的血迹,或是尾巴少了一截的狮子。
她大气不喘,甚至别过脸不敢多看,顺着视线,只贪迷得多看了他的腿几眼。
他的腿虽然细却结实有力,筋肉还条条分明,就算是微微使点力力,青筋就都突显的出来,小腿上附在的细毛更显得有种原始野性之美。
她想起公狮的鬃毛,孔雀的亮羽,雄鱼的尾鳍。
在她的耳边,他微皱的眉,紧闭的眼睛,微启的唇,就近在眼前,他用动欲的嗓音问她,说话时他又半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有些针锋相对,像是种质问,"看着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走?"
可商容不只有听到他动欲的嗓音,她还听到腿间的鱼尾被轻轻拨弄时,产生像是性交时的淫糜水声,她根本无思虑去回答,像是羞臊跟动情占了多数思绪。
他还没插入,只是浅浅的让圆头堵在微开润的小湖里。
她动情的蹭在他的鼻梁上,想亲吻他时,他赌气的避闪而过。因为亲吻对他来说,就跟取走他的心一样,他害怕会再次的伤痕累累。
她疑虑的抱上他的肩时,他的手掌就顺势从她的后腰滑落到臀。
"为什么不回答我?"
男人故意挤压她的腰,以引诱做为质问。
她的月湖软瓣全贴在他的茎身之上,被轻轻地滑动磨蹭,贴肤的贴紧时,就能感觉到阴茎表皮上突起的青筋静脉,一次次的剐着她。
他的眼神还在质问她,可她也不能说,是她自己没脸没皮的,想留在他身边的。
甚至还对那个主动敲方逮门的女子,有隐约的危机感,在这种异国且性开放的风情之下,她不想让喜欢他或是暗恋爱他的女子,有机会趁虚而入。
她怕这一走了之,方逮就会真的接受让别人的女人爱他了,所以她只能使心眼,也愿意跟他做爱让他满足性需求,"因为我需要你,我是你的。"
在商容面前,他本就管不太住自己的欲望,如今这种话又让他动情生欲。
他想,应该没有男人可以控制住理智,特别是爱人就裸身躺在怀里,说这种软话。
"那你看着我。"
方逮摆正她的脸,他很害怕他在商容眼里只是谁的替身,"你在说一次,你是谁的..."
她毫不犹豫的,把手闭圈搂到他的肩头上,她张着腿就夹在他身上,也不害臊阴茎就热贴在她的软处,时而贴蹭,时而软磨,她回想往常他们也是都这般亲昵,她羞得语气又颤又抖,"我是你的,我是方逮的。老公喜欢的话,想做什么都可以..."
勾引心爱的男人,像是女人一种无师自通的内建系统。
坦而然之,不用学习。
她主动贴紧他的下腹,没有太多熟练的技巧让身体紧贴着皮肤亲吻,却也能因此被情欲熏红,白里透红的脸,又带着绯艳之色的唇,微启说着软话,十分勾人,"老公,我是你的。"
方逮的身影高过小灯,他知道商容不完全能看清楚,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到耳热红胀的样子。
他这般轻易被勾引,到像是猎人反转成了猎物了。
可能是为了从振夫纲吧!他转而更加积极主动些,捧着她的臀瓣就狠狠地压往他的身体里面挤,就顺着那一口气,怼着微张跟吐出湿润的腿缝把性器给紧插而塞入。
瞬间他们腿根相碰,性器相连,直至毫无缝隙,他脑一烫就抽干了起来。
他耻骨上的毛发,微微的刺搔她除完毛的软处,甚至粗暴插溅出来的水光,把他的毛发沾湿的发亮。
刺痛跟快感双行驰逐,商容半身倚在床头,双腿不由自主地呈现张开的姿态,去讨要男人的假性侵犯。
男人杂揉怒气的粗喘声,跟她时而高昂时而细微的喘音,形成强烈的对比,他们在小灯照耀下的角落行媾。
执刀者跟主导者都有同样的良好节凑把控度,他沉迷这种另类的无影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