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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1 / 2)

车辆开进深山,密林草木蓊郁,山林相接。

热带季风气候的影响下,树木格外高大,欣欣向荣,遮天蔽日。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可一进入深林中,光线逐渐暗了下来,雾气昭昭,十分静谧。

粗壮如桶的树木随处可见,矮处树皮上布满青苔,垂下的藤蔓像一条条青黑色的蟒蛇,透露出不详的森然。

余鹤终于知道为什么入林前,傅云峥要来找这么多保镖跟着了。

这里的景色极美,随便照下来一张照片,加个明亮的滤镜就是电脑桌面,加个暗色的滤镜就是恐怖片现场。

美到极致反而有些可怖的违和。

世间门万物消长过犹不及,当树木葱郁至此,居然唤醒了人们内心最原始的恐惧。

对自然与未知的恐惧。

车开到这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下车前保镖对傅云峥说:“傅先生,现在是雨季,暴雨突然下起来没有预兆,容易暴发山洪,咱们还是快去快回。”

在缅北,这样的雨林十分危险,无论是罕见带毒生物,还是河水中潜藏的巨蟒鳄鱼都令人避之不及,但比起形形色色的动物,在这样的雨林中,见到一个同类更为可怕。

可能是盗猎者、偷渡者......甚至是毒贩。

和余鹤他们同行的一行保镖有七个人,其中有两名顶级佣兵,配备着精良的武器装备,这样一支队伍无论是撞见充满攻击性的动物还是人类都有一战之力。

而这一切的一切,比起大自然的喜怒与反复都不值一提。

暴雨中极易迷失方向,河沟洪水暴涨,水流挟带泥沙石块,从山上倾泻而来,连车都能冲走,别说是人了。

余鹤抬起头看了看,没能看到天幕,只看到满目的苍翠,树木间门零星的间门隙漏下些许日光,倒是没有一点要下雨的意思。

步行了大约四十分钟,终于到了放生地点。

打开铁笼把穿山甲放出来,蜷缩地上的穿山甲很快感觉到周围环境适宜生存,球状是身体缓缓舒展,嗅动着鼻子走向草丛。

帕汀目送穿山甲离开:“这一带有我们的红外相机,虽然很少能捕捉到穿山甲的踪迹,但如果有外人进山,我们也能提前惊觉,避免盗猎者偷猎。”

傅云峥问:“红外相机维护成本高吗?”

帕汀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他苦笑道:“很高,尤其是雨季,所以我们只设立了三个放生点,观测的总面积大约1200亩。”

帕汀拿出地图,将三个放生点的位置指出来,又用手指在地图西南面圈了两块地:“我们计划下一步在这里再建两个放生点。”

返程路上,帕汀拿着地图一直在论述在那两处建立放生点的原因,显然很希望能够说动傅云峥捐款。

比起论坛上直言邀请傅云峥捐款的秘书长,帕汀实在太委婉了。

雨林内气候潮热,每一次呼吸都把带着水汽的空气吸进肺里,余鹤肺里很不舒服,

头也很晕,很接近晕车的感觉。

和去时不同,这会儿林子里一丝风也没有。

帕汀还在喋喋不休。

余鹤头昏脑涨地想,难怪有钱人不会觉得直接开口邀请捐款冒昧,资本家们时间门宝贵,捐出去的那些钱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更多人没有耐心听这些理由,所以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反而节省彼此的时间门。

傅云峥抬手打断了帕汀的介绍,伸出手指敲在其中一个点位上:“这个放生点建设费用由我负担。”

余鹤手拄着膝盖,恨不能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呼吸,他说:“那个放生点费用我出,咱们还有多久能走出去?”

帕汀抬头看看微沉的天:“很近了,我们得再快点,要下雨了。”

雨说来就来,回到车上时还只是天色微沉,在开下山的半路上,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风很大,疾遽的旋风卷着枯枝残叶,狠狠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响动声中,满载的轿车都在微微晃动。

雨势越来越大,路边的积水肉眼可见地上涨。

保镖娴熟地转动方向盘,将卷着暴雨的阴云甩在身后。

余鹤回头看向雨雾中隐隐约约的山林,第一次感受到热带暴雨的威力。

傅云峥说:“在山里避雨要注意避开最高最大的那些树。”

余鹤靠在傅云峥身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真是的,我还不知道高树引雷吗,这是常识好不好?”

为防止车窗起雾,车里开着空调,有些凉。

傅云峥把毯子盖在余鹤肩头:“能把罐装可乐放进冷冻室的人,实在不像是有什么常识。”

余鹤啧了一声:“这都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真是难为你还一直记得。”

傅云峥眼中含笑:“不为难,你的那些丢人事儿我能记一辈子。”

余鹤握住傅云峥的手:“困了,我睡会儿。”

“睡吧。”傅云峥将后排的挡板升了起来:“要躺我腿上吗?”

余鹤摇摇头,车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口吹冷风的声音呼呼作响。

余鹤觉得有点吵,他眼皮很沉,但精神又很紧绷,一时睡不着,就对傅云峥说:“傅老板,你说点什么吧,我睡不着。”

傅云峥想了想,说:“那我就给你讲讲,如果在山里遇见暴雨都应该注意什么吧?”

傅云峥是会哄余鹤睡觉的,余鹤只听见这个无聊的议题就困意翻涌。

傅云峥太了解余鹤,专门捡着余鹤不感兴趣的话题讲,还刻意用上了‘大纲式·总-分一总’的讲法,开头先列明常见的事故有四种。

被水冲走,失足滑落,野外迷路,遇寒失温。

余鹤连第一点都没听完就呼吸渐长,头也越来越沉,渐渐从傅云峥肩头往下一点一点往下滑。

傅云峥抬臂扶住余鹤的头,余鹤往上蹭了蹭,彻底陷入深眠。

这一觉醒来,余鹤全身都很不舒服。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