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

程颂虎口处几道血印，他正拿棉球消着毒，刚听到楼梯间动静的时候，他就拿着药箱叁步跨做一步躲进了卫生间。

几声敲门声响起——

“等下出来吃零食哦，还有稻花村的糕点。”

京城特产，唐爸朋友出差回来特意送的，然后被唐爸都送到她这来了。

“嗯。”称颂低低应了一声，听着脚步声渐远。

“嘶——”手上的伤似乎瞒不过了。

放学时，程颂程凌知道唐迟要补课，提前走，所以两人放学后直奔复明高中。

林东乔在复明也认识点人，还问他们要不要派几个人过去，堵几个学生还是轻而易举的。

程颂拒绝了，这点事只他们就足够了。

不过林东乔也有些好奇，这复明和省实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双胞胎能和里面的人有什么矛盾？

复明高中门口，谭东和陈秋实勾肩搭背走出来，这才出校门，就马上把校服脱下，一人从兜里摸出一根烟，也不在乎周围同学怎么想，反正门口的纪检老师看不见。

“抽的不错啊，搞的洋牌子。”

陈秋实笑了声：“习题费换的。”

他们体育生本来文化课的要求成绩就不高，家长看的也不紧，与周围行色匆匆或戴着眼镜或背着沉重书包的同学格格不入，潇洒十分。

两人走到道对面的超市门口，一旁的盒饭店门口排着队，人挤人。

“他妈的人这么多？不吃了。”陈秋实骂了声，边和谭东往另一边巷口走。

又接着抱怨：“啧，要不是去温泉非得装大头，请那两个娘们吃饭，我也犯不上透支习题费买烟。”真他妈倒霉，那顿寿喜锅可不便宜呢。

谭东嗤笑一声：“本来以为吃个饭就能搞上那个大波妹，这下真是赔了本。”

他吐了个烟圈，停顿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猥琐起来，道：“其实吃饭的时候我还录了视频——”

“那个胖妞夹菜的时候大胸一挤一挤的，都快露出来了，我可是全程录了像了，要不到时候咱们收费往外卖点怎么样？打个马赛克起个好标题……”

两人想到一块去了，笑出了声，谭东咬着烟，丝毫没注意其实在他们从校门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