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更衣室之后,程又安对江平好几天没好脸色,江平自知闹得有点过分,多少收敛了些,老老实实拿着她给的单词本,每天认真背。
江家离学校就一站,晚自习走读生可以提前一节课回家,两人十点左右到家,又一起到江平房间做题。
数学老师布置的题目他全都做错,程又安给他讲了解题思路,他伏在案桌写着。
程又安已经做完作业,拿出两根毛线针开始织。
从放飞自我到安静坐下来做题,对江平来说太难了,特别是这数学题每个字看起来都懂,连在一起跟天书般,他抓耳挠腮,有些烦躁,余光瞥到程又安,诧异挑眉:“你在织什么东西?”
程又安头也没抬:“围巾。”
江平觉得可笑:“大热天的,谁戴这东西?”
“谁说现在戴了?”程又安翻白眼。
江平忽地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一亮:“送人?”
程又安嗯了声。
江平嘴角弯起,多看了两眼,围巾已经有点雏形了:“织得还不错。”
莫名被夸的程又安受宠若惊地瞅了他一眼,却见他心情颇好地埋头做题,虽然写的都还是错的。
她尾指勾了勾线,有点心不在焉。
距离上次达成约定,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他还沉得住气,有点不太正常。
不是她想做,而是这被悬吊着的滋味,太难受了。
难道他良心发现,不折腾她?
不,他怎么可能会有良心这种东西?
算了,不想了,暴风雨该来还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