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流氓为这个野性姐姐发出了喝彩,周池也在三分钟后骑着自己的改装机车冲了出去。
这时候的阮愫已经快要骑到小土坡了。
那三个弯道是关键的可以让周池耍阴的地方,他可以靠斜身挤道来阻碍阮愫前进。
适才路清泓就是在弯道这里输的。
所有人都看到阮愫快要被周池追上了。
“周池,卡她!摔她车!摔啊!” 周池的小弟们兴奋的喊,“她今晚铁定陪你睡觉!她这身材,脱光了肯定超浪!”
路清泓都看傻眼了。
罗晶璨都快要急哭了。
古皓白为阮愫捏紧了手,十只手指的指关节发白。
阮愫清楚这个弯道地形的危险,所以她提高速度,算好扭矩,赶在周池堵上她之前,压低车身,漂亮的过了那三个270度险弯赛道。
周池追上来的时候,只卡了一下她的发动机。
阮愫回头看了周池一眼,提高速度,让本来咬她尾巴的周池被她又再撇开可观距离。
最后,快要抵达终点之时,周池被阮愫甩了三米开外。
胜券在握的阮愫高兴的大声尖叫,“呜呼,我是最棒的。”
“叫爷爷,我是你爷爷。”阮愫回头冲周池大喊,“快叫爷爷。”
然后,等她再转头,抬眸,见到谁在终点等她时,她有些讶异自己适才的表演被男人看见了。
细雪从天空滑下,他穿一身黑衣黑裤,显得别样的瘦,俊脸崩着,不知道又是谁惹他了。
此刻快乐异常的阮愫想要感染他,不论发生什么,天不会塌,地也不会崩,只要有你在,我就有前行的方向。
隔着防风镜,望着男人魅惑的眉眼,阮愫一时出了神,忘记了控制刹车,差点将机车偏航。
此时车子已经在减速了,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拉了她一把,将她抱起,机车缓缓的摔了出去。
阮愫被男人拽进怀里,他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掐她软腰,搂住她。
化险为夷的阮愫庆幸的笑:“差点摔了。不是你抱住我的话。”
“谁让你跟人比车的。”古皓白问,嗓音不稳,即使他已经在尝试平静。口气是浓浓的责怪。
好似那一次她在鲁沙尔停电的夜,她偷穿他的球衣,他将她一把按进怀里浓吻,吻完后,气息不稳的质问她,谁让你穿我的球衣。
阮愫又一次过了。
她不慎触到古皓白心里某个无法被人触到的点了。
他以为的勇敢是永远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她的勇敢却是不问后果,奋不顾身的奔赴未知的远方。
寒风凛冽,雪花散落。
碎琼乱玉,纷纷朦胧的天地里,“我会骑,没事。我们家以前是开机车修理铺的,摩托车的构造我都懂。”
阮愫仰望着男人冷冽的眉眼回答,是在安抚他不要担心她。她是有把握才去做的。
长到21岁,阮愫最没把握做的事,就是通过苏禹初来靠近古皓白。
古皓白听完,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阮愫乖乖贴在他怀里,细雪无声坠落,阮愫抬头,还未来得及问他怎么来了,他带着烟草味的薄唇已经冲她轻启的娇唇落下。
他衔住她的口,密丝合缝的跟她唇舌相接。
粗舌住她细嫩窄浅的口腔里放肆的攻城略地。
阮愫仰着脖子,够着脚,被男人牵引。
他太高了,今天穿了平底运动鞋的阮愫不太能配合这种角度。
发现她的艰难,他干脆伸手将她离地抱了起来,紧紧压到他的硬胸膛上。
冰凉的环境里,雪坠满两人的头,肩,身。
彼此血管里流淌的血却愈发滚烫。
阮愫吞咽着男人迷乱的气息,感到了火焰般的炙热。
她不明白这个吻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他的失控。
他怕失去她。
就在刚才她骑车的那一瞬,他恐惧失去这个唯一一个让他还能产生去喜欢的能力的人。
就在瞩目她骑重型机车的刚才的那几分钟,古皓白领悟到了这一次自己为何回北城来。
不是为了古家那座轰动全国的北城最高写字楼的修建,不是为了陆惊艳心怀叵测的给他安排的相亲,甚至不是为了纪菱云的忌日要到了,他身为孝子,要去墓园扫墓。
是为了阮愫,让他冰冷的心还能燃起烈焰的阮愫。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