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跳五周,练了五天,集训时间都过半了,吕斯始终找不到诀窍,别说靠着王青山那一跳“借力打力”的抛出五周的高度,按照这个方法他们连三周的高度都抛不出来了。
距离“世界花滑大奖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两人也从焦急变得暴躁,训练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要吵上两句。
他们李教练一看这样不行,就找到于一曼“不耻下问”。
于一曼在技巧指导上讲良心,自家队员怎么练的,她一点没有保留的再一次告诉了李教练。但李教练却说:“唉,理论上我是都明白了,但在指导的过程里我却看不见问题,也不知道怎么指导他们才对,要不您帮我看看?”
于一曼顿时变了一个脸:“不好意思啊,我也挺忙的,看我这次有两组队员要比赛呢,他们的问题也很多。”
就这么给拒绝了。
李教练看不到问题,吕斯和王青山的训练也进入了瓶颈,逐渐变得焦躁了起来。
这天下午,吕斯再一次抛飞王青山,一个劲儿没用对,人没丢出去,自己扭了腰,当时就跪在冰上起不来身了。
王青山和李教练急的不行,于一曼看见也顾不上摆谱态度,点了穆焕和乔羽的名字去把人扶起来。两人一左一右将吕斯架出冰面,但王青山疼的连坐都坐不住,最后是垫了件军大衣躺在地上,直到荣晓急匆匆地赶过来。
荣晓是运动治疗的硕士生,光临床就干了八年,年纪不大,但技术绝对不差,这种伤上手一摸就知道是严重的腰肌劳损,以及刚刚受力不均导致的腰肌挫伤。
“得养。”荣晓说,“卧,卧床休,休息。”
“什么?”满脸焦急的王青山却如倒豆子般的说,“你说什么啊?能不能说清楚点?你是结巴你当什么医生?说不清楚话你不知道别人会着急吗?”
“喂!”黎昕不高兴了,“听不清楚理解还有问题吗?人都躺下了,当然是起不来了,你急有什么用?”
王青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我跟你说话了?你是医生啊?别以为国家队员了不起,就可以随意指责别人!你和我们熟吗?你知道我们现在什么心情吗?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听不清楚还不能多问一句吗?”
黎昕气得上前一步,就要叉腰开吵,荣晓一声大吼:“好,好了!”
气鼓鼓的开口阻止,但视线转开的却比谁都快,眼底藏不住的胆怯和自卑,统统都融在了他的专业里:“最近不,不要训练,静卧,我用,用针治疗,三个周,周期,就好。”
王青山却目露怀疑:“你行不行啊?你多大了?你说话结巴怎么考的医学证?要不我们去外面中医馆吧,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黎昕看了一眼明显受到伤害的荣晓,气得都变成了河豚,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憋的更鼓,正要再次开口,穆焕这次却拦住了他。
穆焕握上黎昕的手腕,将人拽回来,同时淡淡说道:“也可以,你们也不是国家队员,本来也没资格享受国家队员待遇,就出去看吧。”
一句话,既为荣晓的身份实力添了光彩,又讥讽了王青山这名不正言不顺还挑三拣四的坏毛病,乔羽在一旁听的都竖起了大拇指。
王青山又怎么听不出来,气鼓鼓地看着穆焕,眼神怪异地还带着一点委屈,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竟然抬起手臂往眼睛上一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