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去乞讨,他都不会罢手。
盛贝不服气,哭着问:“你谁啊你,凭什么这么大的口气,就算有点地位又怎么样,你这叫恃强凌弱。”
顾傅琛手搭在门把手上,闻言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他轻笑,声音里没有半点笑意。
“对,我就是恃强凌弱。”
“对你们,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初这家人不就是仗着妹妹没人喜欢,抢走她的兔子玩偶吗。
“不服可以来找我。”
门被顾傅琛重重关上。
盛贝委屈地哭,“他到底是谁啊。”
祝池阳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顾傅琛。”
盛父全身发凉。
等顾父琛打开车门坐上车时,隐约听到了别墅里传来的嚎啕大哭的哭声。
江淮上下打量他,确定他没事才戏谑问道:“你做什么了他们哭得这么惨。”
顾傅琛抬手示意他赶紧开车。
“没什么。”
欺负我妹妹的人,没有好下场。
顾傅琛和江淮飞回玛丽苏市时,凌晨三点。
江淮没回家,直接倒在顾家的客房睡了。
顾傅琛在六楼书房里,笨拙地跟家里的一位会裁缝的家佣学习。
“顾小先生,您缝得太开了。”
…
早上七点,耗时整整四个小时后,顾傅琛满意地看着手上的作品,悄咪咪地上七楼,等待妹妹起床。
阮呦记得还要去接爸爸妈妈,一整晚睡得不太安稳,七点半时朦胧听见门铃响了,以为是卫雯让她进来,钻进被子里嘟囔着说:“我再睡半小时。”
一睡就是一个半小时。
九点,阮呦被闹铃震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
长空万里,阳光灿烂。
是个好日子。
阮呦眼睛有点肿,她打算先去敷个面膜再消消肿,美美地去见爸爸妈妈。
下床时,眼神不经意扫到了床头柜旁整齐摆放的两个兔子娃娃。
一个稍显陈旧,是十几年前她被抢走的那一个,模样好看,兔子可可爱爱;一个“粗制滥造”,兔子的五官歪歪扭扭,缝的很丑。
下面还有两张小纸条。
阮呦拿起来。
第一张写着,“阮阮,哥哥帮你把兔子娃娃抢回来了。”
阮呦情绪复杂,又感动又惊喜。她承认,昨天跟顾傅琛说那些话的时候,其实存了想让哥哥帮她报仇的意思,谁都喜欢被家人宠爱,她也如此。
但她没想到,顾傅琛一个霸总,博湛的继承人会跑到盛家把兔子娃娃抢回来。
正想翻开第二张,鹿鸣的电话打来了。
“阮阮,今天我遇到之前卖鸭血粉丝的摊主,总算知道门口路边摊怎么回事了。”
“鸭血粉丝的老板说,路边摊还会回来。前些日子有位有钱人把整条街都买了下来,说要给每位摊主建个小棚子,这样,他妹妹以后冬天来吃小吃的时候,就不会吹冷风。”
阮呦想到了那次去吃路边摊时他们说的话。
——冬天来吃很冷吧。
——是啊,但是好吃呀。
“是阮琛琛做的,对吧!”
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阮琛琛都努力地想挤进阮呦的回忆里,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他笨拙地用买下路边摊改造的方式补满。
他想要的不多,大概是希望妹妹过去的黑白回忆里,能多几分花团锦簇,同时又将未来的新生活摆在她面前。
“阮呦,以后我们去吃路边摊也不冷了!替广大b大学生谢谢你哥哥。”
阮呦愣了愣,鼻酸,低头看向第二张小纸条。
“哥哥给你做了个新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