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的小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张牙舞爪的摩擦着螯牙,慢慢往人形肥料上爬去。
熊大浑浊的眼白,泛出死鱼的臭味,脸部肌肉在疯狂的颤抖,双手呈现出鸡爪样,抓挠着地板,费力地吐出十几个字:“救我!你的…秘密,我…知道!”
仅仅是简短的一句话,就用光他全部的库存口水。说完之后,熊大又开始tian食地板上残存的冰花,越想tian越是渴,越是渴越想tian。
熊大一身肥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每个毛孔里挤压出来,一滴又滴,颗颗泛着土黄色,随着地心引力,滑落地面,再次转化为油腻的霜花。
从宥言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根本不会关心被施毒者的中标后心情,只是听到那句“你的秘密我知道”时,眉头才略有松动,
轻轻将食指一弹,小虫子听话地钻进熊大的鼻腔。
熊大的小眼球腾地瞪得溜圆,双腿一阵抽抽,脸颊一歪,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尚鹤寅忍不住开口:“好歹也等到他说完话再动手!”
从宥言哼哼道:“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等他嚼舌根,直要我的虫宝宝住进去,任他是谁,都会乖乖听话了。”
尚鹤寅:“……”我听到了什么?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个视人命如儿戏的男人,会真心善待自己吗?
沉吟片刻,尚鹤寅轻声问:“你喜欢我什么?你看上我什么了?”
“你长得好看啊,正巧戳中我的心!”从宥言理所当然的看着尚鹤寅,“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你肯定会嫁给我。”
只因为颜值吗?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内在?尚鹤寅确定这个蠢货脑袋里面塞的果然是稻草和神油之后,忽然就释然了。他笑起来,眯着眼睛,带着一点邪气:“嫁给你?你怎么不说嫁给我呢?”
从宥言不解地看着媳妇,担忧道:“寅儿你肿么啦,忽然笑得好奇怪。我一开始是贪图你的美色了。关键是,人与人之间,还得给个机会接触一下吧?”
尚鹤寅咬牙不做声,等着他的下文。
从宥言默默握起媳妇的手,“寅儿啊,关键是你根本看不上我啊,视我的才华如粪土,这才迫使我努力挣钱,展示才华给你看。”
尚鹤寅继续咬牙:“那还是我的不是喽?你的才华在哪里发酵呢?我怎么没发现?”
从宥言感慨地摸着媳妇的白手:“这就是不打不相识啊,若不是我死缠烂打,紧盯着你不放,你如何晓得我的本事。”
“你的本事就是死缠烂打?”
“非也!非也!我吃饭的本事是医毒双修,拿手的本事是找到你,让你答应做我媳妇啊。”
从宥言满是星星眼地盯着媳妇看,小声呢喃着:“我钟意的,只有你一个啊!”
尚鹤寅面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心律不知怎么就缓和下来:…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跟一个情商为负数的脑残,较真怄气。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哼了一声,尚鹤寅甩开从宥言的贼爪子,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