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几步,尚鹤寅便耗完了残存的能量,眼前一黑,晕倒了。
从宥言眼疾手快,一把抱住。
皮肤相依时,对方滚烫的温度,忽快忽慢的脉搏,着实让从宥言心疼。他略愣了一秒,还是弹弹指甲,洒出药粉,唤出那只隐藏在尚鹤寅发间的小肥虫。
“小肥啊,好久不见。”从宥言歉意地笑了笑,摸着小黑虫的触角,“最近都没有投喂你,你都瘦了呢。”
小黑虫扭着肥身子,露出一口小尖牙。
从宥言将药饼子掰碎了,一点的一点喂给它,继续摸着触角说话:“小肥啊,你刚认的主人现在晕过去了…”
小黑虫停止进食,抬起前爪,人性化的摇了摇。
从宥言笑着安慰道:“我晓得,不是别人加害的,你一直保护他保护的很好,是他自己体质太差了。”
咳嗽两声,从宥言有点羞赧,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完,“小肥啊,他现在走不了路,麻烦你钻进去,帮他走几步,好不好啊。”
小黑虫的尖牙边还残留着一块药饼屑,从触角按压的变化,感受了主人的意思后,它点点头,甩甩肥硕的尾巴。
从宥言立刻明白,伸出食指跟黑虫子拉钩,“晓得了,等你换过壳子,你想找什么样的媳妇,想去哪里浪啊浪,都包在我身上。”
黑虫子矜持地爬上尚鹤寅的耳廓,回头不放心地盯了从宥言一眼。后者急忙伸出手指,咬破一点,喂了黑虫一口血。
黑虫这才放下心来,扭啊扭地爬进耳朵眼。
小肥虫一接手主导权,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昏迷中的“尚鹤寅”揉揉眼睛,伸着懒腰站起身来,扭啊扭地走到从宥言身边,没骨头似地趴在他肩上,伸出下巴,歪着头,傻乎乎地笑。
美人娇憨起来杀伤力依然可怕,从宥言心脏随着对方的笑脸,“扑通扑通”的用力跳动着。
虽然这一幕是从宥言心中一直暗想的,可一旦真实的发生后,他还是老脸一红,略心虚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后,急忙揽住“尚鹤寅”的细腰,快步往后台通道走。
剧团外的小路,树影斑驳,一身汉服的从宥言拖着“尚鹤寅”,脚下生风,碎步急走,生怕被熟人遇见问候搭讪,
一直走到约定好的地点,再暗搓搓地躲在树后,等小助理的车子。
等助理把车子停在树下,从宥言抱着媳妇赶紧钻进去,上车,关门,吩咐开车,一气呵成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尚鹤寅”一开始也能乖巧地伏在从宥言的膝盖上,可时间一久,便待不住了,双手遮住眼睛,全身扭动,时不时的还用头拱啊拱的。
从宥言被热源拱得无可奈何,只得低头小声问:“干嘛啊?到家前,你安静些。”
“尚鹤寅”的眼角蕴满泪水,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奶奶的声音:“啊巴,啊巴,啊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