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宥言的指尖轻轻点过甲虫触须,频率复杂且奇特,一人三虫,凭借虫语密码交流起来。
不久,领头的黑甲虫第一个飞起来,在客厅上空飞舞出8字形花纹,触须前后摇摆。
从宥言一指窗外:“去吧!”
另两只甲虫跟随着头领,在客厅盘旋了两周,领命离去。
这都是什么东东?
达叔狠狠咽下一口吐沫。感觉自家少爷好像招惹了什么神奇的物种,类似得不到就会杀人的那种瘟神恶鬼。
从宥言却捧着烟灰缸,唉声叹气:“肿么办哦,住房太紧张了,咱得赶紧给小可爱们寻个住所才是。”
“你需要什么样的缸?”
储物间的木门响了,跟“药人志愿者”交谈结束的尚鹤寅走出来,看着愁眉苦脸的从宥言,“我不抽烟,烟灰缸没有,只有一些玉质的笔洗,陶罐之类的物件,行吗?”
“~寅儿,你真好~”从宥言丢下烟灰缸,扑过去抱住尚鹤寅,不断的蹭蹭蹭:“我就晓得你是好人,我的眼光就是好。”
尚鹤寅躲闪不及,被对方强行抱住,脸色微红:“快松开!”
“寅儿的脸皮可真薄啊!”从宥言只得将爪子松开,紧挨着对方坐下,挑选笔洗。
尚鹤寅清清嗓子:“从先生,放出去的那些虫子,靠谱吗?”
“寅儿啊,请把那个吗字去掉,我做事一向靠谱!你看我坚定不移的眼神,就晓得我有多厉害了…”
从宥言还想借故继续赖在媳妇怀里撒娇,就听见内线电话响起。
客厅的灯光突兀的闪了几下,众人头顶响起温和的机械女声:“主人,门卫处有人找您。”
尚鹤寅急忙挣脱小色痞的纠缠,轻声问:“bobo,问清楚是谁!”
“好的,主人。”
客厅的灯光恢复正常。
谁啊,谁躲在屋顶?我怎么感觉不到?从宥言一副乡下土包子的嘴脸,张大了嘴巴,抬头四下寻找声源。
达叔故意咳嗽一声:“bobo,放一些日常的放松音乐。”
头顶的灯光闪了三下,女声再次响起:“好的,达先生,立刻为您准备放松曲目,卡萨布兰卡即将为您播放。”
一秒之后,整栋房子的每个角落同时响起舒缓的男低音“…FellinlovewithyouwatchingCasablancaBackrowofthedriveinshowintheflickering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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