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的醒这么早。”沉吝哼笑,另一手环抱住他的肩,轻易与他调换了个位置,继续上前吻住他。
四周漆黑,连沉佑的卧室装潢都是黑暗色系,他被抵在门框内侧,失去了视野,看不到身后是否会有人经过。他紧张地如同被猎人追上的白狐,手心全是汗,红着眼瞪她。
那目光如泣如诉,再晚一秒就要滴下泪来。沉吝心下喟叹,松了口,将他拉入房中,反手关上了门。
“哥哥呀,”她抚过眼前被亲了两下就红肿的薄唇,亲了亲憋着泪的眼角,怜惜地抱住他,“我没觉得恶心,也从未说过不管你,你怎么会有这种胡思乱想?”
易感期的Omega极度敏感,几乎无时无刻不活在对Alpha信息素的渴求中,稍有远离,就会感到不适。
所以当铃兰花香刚离开房间,他就惊醒了。
被Omega与生俱来的顾家属性驱使,沉佑生平第一次,尝试着整理清洁房间,温柔细致得像是在打理私密爱巢,期盼他的Alpha归来。
可眼看着月亮渐渐爬上最高点,又一点点西沉,细碎的风带来晶莹的露珠,他等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长离…大概觉得恶心,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
站在窗边等了半夜,在反复的自我厌弃中,沉佑最终回到自己阴暗的房间。
被无端揣测了千遍万遍的人,此刻竟满脸无辜,她贴着他,眨巴眨巴那双精准复刻般的眼睛,带着一丝被他期盼而又不可思议的关切。
“我烤的鸡翅不好吃么?还跑出去那种地方吃烧烤。”面对那样柔软的眼神,沉佑一下子泄了气,像个使小性儿的Omega,垂着头小声嘀咕。
如果这只是个美梦,请让他沉睡得再久一些。
“嗯?就为了这个生气?”沉吝笑了,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拉着他坐到床边,解释说,“我出去见一下月笙,她很快就要回王都了,正好路过烧烤摊,就坐了会儿。”
她亲了亲男人透着血色的耳垂,低哄:“任谁的厨艺都比不上我家般般,我以后在家的每天都只吃你做的菜,好不好?”
沉佑听见她唤自己的小字,又柔情似水地跟自己说话,顿时胀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扭头避开她的挑逗。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沉吝搂着他,保证地说,“我陪着你。”
墨色的鹅绒被映着天边的鱼肚白,微弱的白泽夺不走被子里两具光洁躯体的清晖。
因为这里没有沉吝的睡衣,她连哄带骗地要求平等。沉佑也脱了睡衣,赤裸着贴近妹妹娇嫩的胴体,羞得浑身每寸肌肤都泛起粉红。
“啧~”沉吝展开手掌在他齐整微凸的腹肌上来回抚摸,感受着指腹下的光滑细腻,满意地眯了眯眼。
铃兰花仿佛被薰在暖房里,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欣赏着翩飞的白蝶,慵懒地散发朦胧香气。
沉佑被包裹在柔软的信息素氛围里,宛如春风抚摸,内心的阴鸷被吹散,充满了甜蜜和安全感,安安静静地陷入梦乡。
大被同眠,一枕黑甜。
没有人能想象到,当早晨九点,按时到岗的林安之敲开沉吝的房门,看见焕然如新、一尘不染的空房间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