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曲郁声喜欢赛马打球,给他买了马场和球场。
每次见面都会给他带一些新的球具或者上好的茶酒,称得上是用心。
看到今天季时卿拿来了一套新的球具,曲郁声简直笑开了花,跟季钧夸奖道:“哎,时卿这孩子是真的孝顺。”
季钧在一边有点眼红羡慕:“哎,有了你这个老丈人,感觉我这个爹的地位都下降咯,你看,现在我就没有新球具了。”
季时卿知道季钧不会真的在意,只是在开玩笑,毕竟这种场合,对曲郁声的讨好更重要一些。
季时卿假装委屈:“爸,之前可是你说的,让我以后有什么都先给曲爸爸。”
“是是是,这个时候这么听我话了?!”
两个人一搭一唱的,把曲郁声逗得哈哈大笑。
三个人一边聊一边打球,打了几轮之后,话题自然还是转到了新人的婚后生活上。
曲郁声当然是很关心曲栀的,但很多话也不好意思直问,只能拐弯抹角地问:“时卿,栀栀没给你找麻烦吧?我们栀栀从小被我捧着长大的,不怎么会做家务,你要多担待。”
“没事的爸,家务本来就应该我做,栀栀的手矜贵,我也不舍得她做家务。”季时卿谦卑地点了点头。
“是啊,栀栀怎么能做家务呢,栀栀这种小公主就应该被宠着。”季钧也跟着呼应道。
曲郁声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栀栀能嫁给你,也是她的福气。”
“不,是我的福气。”季时卿把话接过去。
其实曲郁声一直担心曲栀婚后到底过得好不好,怕曲栀有什么委屈自己憋着不说,不过每次看到季时卿,曲郁声都打消了那些顾虑,觉得他是个靠谱的人,曲郁声松了口气问:“什么时候,让我和你爸升级?”
“嗯?”季时卿一愣。
“就是,当外公和爷爷呀,”曲郁声对着他抖了抖眉毛,“怎么样?有在备孕吗?”
季时卿被呛了一下,敷衍着回道:“这个……还是顺其自然吧。”
“哎,你不着急,我和你爸着急啊,”曲郁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钧一眼,“特别是你爸,应该比我更想抱孙子吧。”
季钧激动的咳嗽两声:“不着急,随着孩子的节奏来。”
曲郁声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怕季时卿听出什么端倪,装模作样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说:“哦哟哟,前两天扭到了后背,有点伤着,今天打不了了,我要去贴点膏药。”
打完球三个人来到休息室的时候,曲郁声从包里拿出两篇伤筋膏药,侧身对着镜子,很艰难的在比划着悲伤扭到的位置。
季时卿看到他后说:“爸,我来帮你吧。”
“诶,不打紧,”曲郁声伸了伸手说,“以前都是我自己来的,没关系的。”
季钧打趣着说道:“这背上多难贴,你也不叫别人帮忙贴一下?”
“哎,总不能叫栀栀给我贴吧,虽是说是父女,但这种直接肌肤之亲多少有点奇怪,我平时在家很注意的,天气再热都不会赤膊,否则让她看着我光着膀子像什么样子。”曲郁声说着哈哈大笑。
季钧也跟着笑出来:“是啊,生女儿就是有这样的问题,我以前和嘉嘉也是,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们家栀栀也是,我们出去也不会像人家女儿爸爸一样勾肩搭背,”曲郁声叹了口气,“可能是从小就比较在意这种分寸感吧,所以我这背这么多年都只能自己贴,否则想想要给栀栀看到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我的老脸都受不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不穿衣服的样子还是只有老婆能看哦!”
“你个老不正经的。”
季时卿一边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挺有意思,一边又在想着一个问题。
似乎他和曲栀也一直挺有这种分寸感的。
两个人在家哪怕休息日都衣着体面,洗完澡穿睡袍,有时候要换衣服也都是各自去衣帽间换的。
似乎还真没见过对方暴露过自己的肌肤和身体。
或许突破了这一层的克制,或许是两个人走向亲密的关键。
季时卿跟曲郁声要了两张膏药回去。
一进屋就一手撑着自己的后背开始演起来。
曲栀听到开门的动静声后从琴房出来,看到季时卿的架势实在太眼熟了,她爸经常一边做这个动作一边喊着背疼,曲栀马上关切地询问:“怎么?拉伤了?”
季时卿眉头拧了拧,微微点头:“今天打球的时候可能是用力太过了。”
“啊呀,你和他两较什么劲啊!”曲栀马上上前按了按季时卿的背,“哪儿疼?这儿吗?”
季时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嘶”了一声:“嗯,就是这儿。”
“那你得贴点膏药,我爸有一款特别好用,贴几天就能恢复了,”曲栀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我这就发消息问他哪儿买的。”
“不用了,我问爸要了两张,”季时卿从包里把膏药拿出来,“不过这个位置我贴不到,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贴一下。”
“嗯,好,不过这个膏药要洗完澡贴,否则沾水了就没用了。”
“嗯,那我先去洗澡。”
季时卿一边说着一边特别卖力地表演,连走路都学着曲郁声有点一瘸一拐的。
曲栀看着季时卿的背影默默感叹道:“怎么平时看他身体这么好的样子,突然就受伤了?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
季时卿简单冲洗了一把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