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可别再烧它了,这可是初鹭攒了好久的钱买的。”初鹭小声的说。
小禾心头一动,过去她花惯了楚映婵的钱,对于货币早已失去了概念,竟连惜物之心也要一个小姑娘来教了,不由倍感惭愧。
她看着初鹭稚嫩的、略显委屈的小脸,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说:
“师父知道了。”
初鹭今日打了一天架,遇到了各种各样妖魔鬼怪的灵根,大多虽是碾压式的取胜,却也不乏险象环生的战斗,一日下来,她已然累坏,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要跟着师父完成每日的课程。
只可惜,少女的精力是有限的,她打坐着打坐着,就忍不住睡了过去,然后迷迷糊糊地倾倒在了小禾身上。
初鹭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喜欢趴在她的膝上睡觉,因为趴在她身上时,她像是来到了森林最温柔的草地,可以听见野鹿奔跑过去时一闪而过的细微声响。
不得不说,初鹭在尊师重道上做的是极好的,一度让小禾身临其境地体会到了养徒儿的快乐。
当然,快乐之余,小禾也会暗暗警惕,心想这小丫头是不是在为未来的某些事做,铺垫。
清晨。
林守溪从梦中醒来,听着窗外的风雪声,看到假扮为小语的小禾趴在自己胸口娇慵而眠时,他总会有种尚在道门的幻觉,但只要稍稍清醒,他就立刻会意识到,神山对他而言,已是移山跨海也遥不可及的异乡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禾依旧热衷于扮演。
只可惜,彩幻羽的扮演来源于她的想象,若想象不够具体,彩幻羽就无法将之具现,所以她只能扮演熟悉的人。
小禾的演技也在一次次扮演中水涨船高,某天凌晨,她假扮慕师靖来找他,抓住他的手要带他离开时,他竟迷糊了一会儿,看到对方眼底浮过的狡黯之光时,才陡然清醒,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说来了就不许走了。
真国临近邪神之墓,凶险苦寒,杀伐不断,但在这样的国度里,林守溪却意外地过了一段相对宁静的日子。
像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除了教导初鹭时,林守溪与小禾几乎形影不离,过着新婚夫妻一般柔情蜜意的生活。
小禾热衷于挑逗他,林守溪最初还有微微的抗拒,但没过多久,他就投降认负,放任了她的挑逗。
所以,每天醒来之后,除了看最新的真国。
邸报外,就是与“各种各样”的小禾一同修炼了,除了真正的交合之外,他们几乎做过了任何事。
转眼之间,又是十天过去。
这十天里,初鹭同样一场未败,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初鹭成为了大焚宗极看重的弟子,终于搬离了这个简陋狭窄的小房子,住到了一座相对宽敝干净的房屋中去了。
“以后,这里就是我与师父的新家了。”初鹭很是高兴。
高兴之余,她也偷偷去警师父的脸,问:“怎么感觉最近师父惟悴了许多呀,是因为初鹭么?”
林守溪摇头,却是模模糊糊给不出解释。
待初鹭离开后,林守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心想,儿女情长消磨精神使人惟悴他应该加倍地痴心于修炼,巩固境界,为以后可能会到来的危险做准备。
林守溪正坚定着决心,熟悉的幽香又从身后袭来,很快,少女轻柔的呵气也如羽毛般在他的耳鬓细细厮磨,伴随而来的,是清激悦耳的声音:“猜猜我今天是谁?”
林守溪嘴唇据成一线,心中默念清心咒。
“你在念清心咒?”小禾一语点破了他。
“你怎么知道?”林守溪问。
“耳朵贴着你的心口,就能听到了呀。”小禾柔声说。
“.......”林守溪无言以对。
“你这样念清心咒可是没用的哦。”小禾又说。
“为什么?”林守溪下意识问。
“因为你念的这个女子版的清心咒。”
小禾振振有词。
林守溪一想,这清心咒本就是道门流传出来的,道门门主是小语,以她的性子,清心咒分两份写似乎也不奇怪……
他一时竟信了,问:“那男子版的呢?”
“回头,我教你。”小禾说。
林守溪回过头去。
小禾立刻捧住了他的脑袋,电光火石之间便攫住了他的唇,林守溪轻轻唔了一声,还未回过神,唇瓣吮吸轻咬的触感就涌上了识海,令他心神一滞,接着,少年身体一软,被小禾霸道地压在了矮榻上。
许久。
小禾起身。
晶莹的水丝被微风吹去,小禾看着身下喘息着的少年,问:“喜欢姐姐这样唇对唇教你么?”
过去面对楚映婵与小语时,林守溪总是平稳地占据上风,他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锁住小禾的纤腰,陡然翻身,将这妖孽般的雪发少女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呀?”小禾蹙眉。
“学以致用。‘,
林守溪说着,也吻住了小禾的双唇。亲吻间,小禾秀眉轻蹙,红唇翕动,轻呼,”不要”
期间,林守溪将痴心修行的决定抛之脑后,事后,他宽慰自己,说如果没有儿女情长,那修行又何来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