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溪可就不像行雨这么轻松了。
他将师祖大人背在背上,气丸全速转动,他一边要在林野间穿梭,一边还要分心去留意周围的荆棘与枝丫,以免它们伤到师祖。
更令人可气的是,宫语非但没什么紧迫感,竟还有闲心雅致去看周围的风景。
“这片林子不错,有狼穿行,也有野狗吠叫,不如就叫狼行狗吠林吧。”
“这条小溪也不错哎,溪道很宽,可哺育两侧老林中的飞禽走兽,不如就叫禽兽溪吧,徒儿以为如何?”
宫语不仅这样逗问他,还会随手摘花,插到他的发间去。
林守溪知道她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坏话,但也懒得追究,迟则生变,他虽相信小禾,但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她,与她站在一起。
“师祖,你就一点不担心小禾么?”林守溪问。
“对她而言,道门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为师有何可担心的?”宫语问。
“为何?”
“因为道门有你的师兄师姐们啊。”
“师兄师姐……”
林守溪一心担忧小禾老婆的安危,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师兄师姐们也在道门,短暂的良心谴责之后,他忙问:“师兄师姐们还好吗?”
“好得很,他们在田里劳作了两年,想来筋骨肌肉更健壮了。”宫语说。
有师兄师姐们照应弟媳,想来小禾不会有恙……
林守溪刚想松口气,却又听宫语说:“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都服用了散功散,如今应是修为尽失了。”
“什么?!”
林守溪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他不知道师祖为何还能笑得出来,总之,听着这耳畔银铃般响起的笑声,只恨之前自己打得太轻。
“不过放心好了,你的师兄师姐们也不是善茬,这区区散功散,破解起来并不难。”宫语又说。
“师祖,你要是有话,就一口气说完吧,别一波三折吓唬徒儿了。”林守溪叹了口气,身子有些发软。
“说完了啊。”宫语淡淡道。
“师祖口中的破毒之人到底是哪位师兄师姐?”林守溪好奇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宫语说。
林守溪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位教她识字的青衣师姐,倒也不是心有灵犀,主要是过去的师门里,就数那位师姐长得最温婉漂亮,她对他也很好,合欢经的功法就是师姐传的,所以善良的林守溪也最担心她的安危。
自高山上跃下,贴着水面平掠而过,一路分波斩浪,林守溪背着宫语钻入一片草滩上。
甫一踏上这片红草滩,寒风大作,草滩上怪异的植被被风惊醒,轻盈的种子被一吹,大量地扬起,向着天空中抛去。
“这是蝉鸣草的种子,是真气复苏后诞生的灵草。”
宫语看着天空中飞舞的薄壳,说:“它的种子被一个薄壳包裹着,种子受真气影响,会像蝉一样鼓噪鸣响,它通过这种方式在地上滚动,在寻到水源之后扎根。”
林守溪点点头。
世上奇珍异物太多,他并未将它放在心上。
艳阳高挂。
林守溪全速赶路两个时辰,真气消耗,疲惫不堪,失了修为的宫语趴在他的背上,这一路颠簸下来,她哪怕有所缓冲,也感到了阵阵晕眩,许多次石林纵跃之时,她抱着林守溪脖颈的手都难以环稳,险些直接从他背上滑下。
为了安全起见,中午休憩之时,林守溪想了个点子。
宫语正在吃干粮,吃过干粮饮过水后,她坐在一方岩石上舒展身子,仙子褪了鞋,冰丝薄袜包裹的玉足伸得笔直,她很瘦,可大腿与娇躯又透着微微的腴感,曲线优雅,魅惑迷人。
她展平了手掌,遮着阳光,正休息着,余光一瞥,见林守溪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捆当时购置的长绳。绳子是红色的,纤细而柔韧。
“你……你要干嘛?”宫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正在湖泊中洗澡的行雨也探出脑袋,看向了岸边,她也惊呆了,捂着嘴巴,心想外面世界的师徒都这般开放的嘛……
只见林守溪制住了宫语,将那副婀娜动人的身躯压下,红色的绳索往她身上一绕,穿过腰肢,胸脯,腋下,如绑粽子一般将宫语娴熟地捆了起来,本就傲人的身段更显挺拔。
“你做什么?”宫语厉声质问。
“还要赶路,这样安全些。”
林守溪冠冕堂皇地说,他将红绳另一端绑在了自己身上,就像是背婴儿一样背着宫语,宫语双臂从他的脖颈两侧环过之后,再由红绳系紧,防止脱力滑落。
这样安全是安全了,但宫语咬着唇,一脸幽怨,显然极为不满。
“你为何这么熟练?”宫语冷冷地问。
“唯手熟尔。”林守溪随口回答。
宫语美眸一睁,似明白了什么,“你与楚映婵……唔……”
林守溪想起了她一路上的寻衅挑逗,便取了块绢帕,揉了揉,直接顺着艳丽红唇塞入宫语的口中,一劳永逸。宫语唔唔地叫了两声,浑身被制,挣脱不得,只能用严厉的目光去瞪林守溪,示意他解开,无奈这少年欺师灭祖胆大包天,根本不予理会。
“师祖别胡闹了,放心,到了道门我自会替你解开,不会让其余人见到,折了师祖的颜面。”林守溪郑重其事地承诺。
宫语不悦,又挣扎了一会儿,林守溪动身之时,她身子不稳,又不得不用那紧致修长的腿屈辱地夹紧林守溪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