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冷哼一声,抱着胳膊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不如问问你夫人刚才在干什么?”
王宝柱皱眉,似乎有点动摇了。
路漫漫又接着说:“我们若不是怕她想不开,能费劲的到这树上去?”
王宝柱扭头看向秀容,也觉察到问题的源头。
三更半夜的,秀容在外面做什么。
他略带憨厚的目光询问她。
“我……”秀容扭扭捏捏的低头,紧抿着唇,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半晌,她才解释了自己刚才的行为。
原来秀容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临近产期越来越焦虑,她听隔壁王婆说,夜半无人的时候,只要围着井绕圈喊自己丈夫的名字,并且在井里露出自己的倒影,生产的时候就能生男孩。
“你说你大晚上挺着大肚子乱跑什么,”王宝柱带着几分呵斥道,“你还信王婆子,他说的话能信吗?前几天她还逢人就说看到一具无头尸体到处乱逛呢。”
秀容眸子里带了几分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老王家能传宗接代……”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王宝柱一见人落了泪,哪里还敢说重话,连忙安抚了几下,这才到:“谢谢二位……”他原本不知怎么称呼,见两人都拿着剑,接着道:“谢谢你们这对儿侠侣,若不嫌弃,到寒舍一叙?”
楚净川被“侠侣”二字烫了一下,他张口刚想解释这只是他师妹,却见路漫漫从善如流接话道:“不用了,我和……哥哥还有其他事情。”
楚净川舌尖一顿,竟没说出话来。
王宝柱道:“那就不打扰了。”
他转身扶着秀容欲回院子里去。
“慢着,”楚净川面上的热散去,脑子清明了些,倏然回想起方才王宝柱的话来,“你说王婆看到了什么。”
王婆额上压了块巾帕,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看样子病的不轻。
陈成轩把她的手压在被子下,抓了抓胡子,站起身来。
王婆的小儿子王叵急切的问:“陈老,我娘他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陈老说,“受了风寒,又被惊吓,待我开几服药,吃了便好。”
他那小儿子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多谢陈老……”
楚净川站在一旁,问道,“你娘什么时候这样的?”
“三天前,”王叵想了想说,“我娘她去隔壁村子里给人接生,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到家已经吓得大惊失色,说胡话一般说在路上看到了一具无头人,然后就病倒了。”
楚净川问话的时候,路漫漫和牧芸瑾待在一旁听着。
须臾,牧芸瑾侧头问道:“你和师兄昨夜为什么跑这么远?”
路漫漫手捏着袖子边,有气无力道:“散步啊。”
散步跑这么远。
这是多闲。
“说什么呢?”两人说话的时候,楚净川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