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下午三点。
犯人及执勤的一线三颗都在岗位上,因此设置在工厂外供犯人使用的完全封闭式简易化妆室里,只有一盏闪烁的白灯,把空间衬的诡譎,像是下一秒就会从其中一个半掩的隔间里衝出电锯杀人魔一样。
但此时待在里头的唯一一个男人,手里握的并不是嗡嗡作响的电锯,而是兴奋挺立的性器。
男人咬着身上深蓝色衬衣的下襬,没有扣上的皮带时不时随着擼动和搓揉的动作发出不太规律的声响。
男人闭着的眼角渲染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淡红色,像极了鱼儿摆尾,荡漾不止,馀韵繚绕。
他的脑海里尽是方才被自己用铁鍊在背上留下一条条狰狞红痕的囚犯。对方的身子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打弓起了好看的弧度,而被他踩在脚下的裤襠则湿了一片。
「呵,4016,如果你老婆看到你被男人踩到高潮会怎么样?」男人嗤笑,满意的欣赏着他留在对方身上的痕跡。
「……你这疯子!」编号4016声音哑的性感,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到达颠峰的极致快感所致。
「啊啊,你可是杀人犯呢,被二十四小时监控着怎么会有时间自慰呢?你该感谢我。」语落,男人的脚尖稍稍用力,皮鞋的硬底带来的刺激让对方发出了动情的喘息。
男人算准对方不应期过了的瞬间,又用铁鍊重重挥了一下,再次被刺激所带来的情慾,和被屈辱对待带来的愤怒错乱在脑神经当中,编号4016狠狠瞪着俯视自己的人,那个负责看管他的管理员。
然后,男人把铁鍊甩向一旁,开始专注的用脚挑逗着身下人,看着对方的眼神再次迷离,他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施虐是他的兴趣,不过自己玩够了也该给对方一点甜头,不然对于帮另一个同性踩到高潮这件事他本身是有一点反感的。
性慾旺盛的姦杀犯长期待在监狱里无法紓解,本就已经浑身发痒难耐,情难抑制,而男人知道对于这样的人要如何恰到好处的给予鞭子和糖。
对方虽然嘴上骂着,但是身体的反抗却微乎其微,如果那是个女的,男人一定会在心里暗嘲一句欲拒还迎。
男人知道对方也正享受着,以这种背德的方式满足慾望,各取所需,互不道破。
对方不会告发他的,男人有十成的把握。
思绪不知不觉有些飘远了,直到身下人的二次颠峰所带来的颤慄才将他从恍神中唤了回来。
「呵,母狗。」看着编号4016瘫坐在便斗之间,男人把皮鞋拖了下来,将沾在上头的混浊液体随意往一旁敞开的囚服上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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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这里男人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要高潮了,他擼动自己下身的手越来越快,指尖挑弄着顶端,深色的阴茎胀大了一圈,下头两个球相互磨蹭着也来了感觉。
他知道自己快要去了,但是脑袋里却突然闯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画面,他错愕的睁眼,但大脑却与下半身萎靡的反应相反进入了高潮状态。
他的刺激神经是高潮了,但逐渐疲软下去的阴茎除了擼动时渗出的前列腺液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
「马的……」又是类乾性射精。男人爆了句粗口。
类乾性射精。他自己定义的,他的性功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其他该死的因素。
「我去你的!」男人用力踢了厕间一脚,所幸这里没有其他人在,不然就会看见一个以纪律为讲究的管理员衣冠整齐,却唯独露出了那显眼的性器晃来晃去,然后大肆破坏公物。
在男人高潮前闪过了无数片段,却只花了不到一秒,就是那些该死的画面让他一个性功能正常的成熟男性却从来没体验过射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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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至今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天,家里多了一个女人。
记忆中父亲一直是一个除了发福以外平平无奇的人,他很容易出汗,所以房里总是瀰漫着一股湿闷的味道,直到那女人,也就是继母来了之后更是多了一股廉价香水的呛鼻味。
继母总是画着浓厚的妆,穿着暴露而且低俗的衣服,在家那样穿,在外也那样穿,只是在家是黏在父亲身上,在外就不知道是在谁的身上了。
父亲很沉迷在继母曼妙的身躯里,眼楮总是离不开她软绵的胸口,痴迷的目光里总是隐含期待。
「喂,你看到了吧?」某天,继母穿着丁字裤,全身近乎赤裸的用那夹着女士菸的手指朝我勾了勾,她胸前的两个红点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就像我稍早看到的那样。
「什么?」我装傻着一边朝她走了过去。
听到我的反问,继母笑了下,嘴里吐出的烟扑到了我脸上。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继母把菸头拧息在流理台上,屈下身子,视线与我平行。
冷不防的,她抓着我的手碰了她的胸部,在我的手滑过她的敏感处时还故意娇喊了声。
「啊哈哈!就像这样啊!早上我和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算了,总之就是做爱啊,我跟那个男人做爱你看到了对吧?」她瞠着双目,里头的血丝让我感到反胃。
我下意识的用力一推,至于之后是怎么跑出去的我几乎完全没有印象,事后我曾有过几次试着回想,但是除了残留在手上的噁心触感,其他的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在那之后又过了多久,我只知道,那晚父亲回来时身上的汗味比平时更加酸臭,还混杂着低廉的酒气。
我踌躇一会而后还是把我所看到的和继母对我做的事都告诉了父亲,我看见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极度难看,脖子以上甚至都变成红色的。
白天和继母一起一丝不掛待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也是在某一瞬间就突然脸色胀红,然后紧接着低吼了一声……父亲此时也在吼着,他正在朝继母咆啸,只不过他们俩人的语气却是天差地别。
那个男人柔情蜜意,父亲却是怒不可遏。
父亲大手一挥叫我滚回房间,并命令我晚上都不准出来。
之后,他直直走进了浴室,我隐约看见继母一脸错愕的回过头,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被父亲高举的拳头挥的翻进了浴缸里。
我逃回了房间,一整晚都用棉被包裹着身体,希望减缓因为楼下的争吵声以及碰撞声而不受控制的颤抖。
隔天,我又看见继母全身赤裸的在厨房抽了,不过这回她的脸上多了明显的瘀青,眼睛也肿了起来。
「喂,你过来。」继母再一次朝我勾了勾手,一样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
我朝她走近,下一秒,她拿起了加热中的锅子对我就是一阵打,混乱无章,全是发洩。
我衝出了家门,用力把门关上。幸好继母没有再追出来,不知道是她尚且知道不能被邻居看见她对我家暴,还是她不希望自己的糟糕模样被瞧见,但也或许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