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出来吹风了?”
季江一抬头,就见宁隐进了院门,板着脸朝自己走过来。
“我这不是躺太久了,起?来活动?活动?,况且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宁隐闻言并没有顺他的意思接话,季江的伤势大好他是知道的,不然也断不能?离开半步。但这人对自己身上的伤十分?不上心,反而总惦记要给他做饭,不能?惯着。
“大好也不是痊愈,还不回去歇着,太阳也不能?晒久了。”
季江从?善如流,立马站起?来,尚未站稳就被宁隐扶住。
“一点自觉性没有。”
弋悯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突然冒出出一句话,“宁公子?和季公子?这般,好像那个什么……哦对,老夫老妻!”
宁隐一个眼刀过来,弋悯生瞬间闭了嘴。
“小殿下,没有文化不要乱用词,应当?是老夫老夫。”季江煞有介事的教导着。
弋悯生恍然大悟,“季公子?所言有理,受教了。”
宁隐面无表情,全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每日午后宁隐都会?准时给季江输送灵力疗伤,即便伤口?只留下了结痂的疤痕,他依旧坚持此法。
“宁前辈,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耗费灵力的。”
宁隐瞧他一眼,收了掌,“今日是最后一次。”
明明是平常的一眼,可季江就是被看的面红耳赤,匆忙拉上了衣衫。宁隐拉过他的手替他切脉,见脉象平稳有力,这才松开。
“我们在这已经待了数日,不知神域王宫是何景象了。”
季江闻言拧眉道,“宁前辈是怀疑慕陵的魔物是神域王放进来的。”
“不是怀疑,是肯定。”宁隐踱步到?门前,远望天边已见昏暗,黑雾缭绕,阴云密布。
弋仁心将弋悯生派来陵墓祭拜,是想找个机会?将其?除掉,又不将怀疑引到?自己身上。想必那日弋悯生是撞见了什么机密,才会?被封记忆招来杀身之祸。
“宁公子?!宁公子?!”
宁隐瞧见冒冒失失跑来的弋悯生,微微蹙眉,“何事?”
弋悯生指着身后道,“溪水那边死了好多鱼,水都红了,还飘了不少叶子?。”
宁隐回头看一眼,季江立马起?身跟上。两人随弋悯生赶到?溪边,果?然见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流如今染成了血红,而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鱼如今也都瞪着眼漂浮于溪上。
宁隐俯身,拾起?水中漂浮的红叶,拖在掌心细瞧。叶子?的低端隐隐显现出一抹绿色。
这些叶子?本不是红叶,而是被染红的,叶上几不可见的印着一个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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