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悯生垂下脑袋,“有是有,可王兄他不让我学。成日让我待在?房中,那也不许去。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宁隐眸光一闪,扬起了诱哄人的笑容,“你的王兄变化很?大?”
“王兄原来可好了,王宫上?下的人都对王兄敬爱有加。”说着说着,弋悯生就变成了唉声叹气,“可自从五年前?王兄生了一场大病,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不理不睬,王宫的人都怕他,原来百姓还都称呼他仁王,如今怕是阎王了。”
性情大变,其中必有祸事?可寻。
“仁王。”季江默念两声,“是因仁慈而得?名?”
“也不全是,王兄本就名为?仁心?,再?加上?广施仁政,故此得?名。”弋悯生回忆往昔,显得?无比自豪。
“仁心?……”季江掏出银镯,对着上?面的仁字端详,“莫非是他?”
宁隐见他手?上?的东西眼生,随即问道?,“这是哪来的?”
季江把云音的托付尽数告知,宁隐听后?,稍作沉思,“也许我们可以试上?一试。”
次日作画时,宁隐如前?几日一般,不动声色,专心?描绘。唯一不同?的是,他手?腕上?多了一只银镯,随着他的动作,有意无意的引人瞩目。
但对面的弋仁心?似乎全无察觉,依旧专注摆弄姿势。
宁隐突然停笔,“在?下有些口渴,容王上?稍等片刻。”
“无妨,给宁公子添置新茶。”
侍从躬身进入亭内,添茶后?却不慎碰倒了茶杯。
“奴才该死!”
侍从伏在?地上?发?抖求饶,弋仁心?冷下眼色,对外摆摆手?,几名侍卫一拥而上?,眼看就要把人拖走。
“王上?息怒,画像并没有被殃及,王上?不如饶了他。”
听宁隐开口,弋仁心?才令侍卫停下,玩味的盯着宁隐,“宁公子如何让我饶了他?”
宁隐执起笔,片刻功夫后?又放下,“今日是画像画成之日,如此高兴的事?,怎能坏了兴致?”
弋仁心?闻言走到岸边,一眼望见画上?之人,眼中闪过惊讶。
“好画!”弋仁心?一挥手?,让那些侍卫退下,“本王今日高兴,饶你一命,滚下去。”
“是,是,谢王上?!”
弋悯生拿起画卷仔细端详,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神来之笔。”
宁隐见他的视线从自己手?腕上?划过,没有片刻停留。
这个?弋仁心?不认识银镯。
按照云音的嘱托,他与仁心?应该是关系匪浅,这镯子许是那位叫仁心?的人赠予云音的,不可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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